”
“正常。”
佟楒话说:“明天清明节,他这几天应该在忙着组织烈士纪念缅怀活动。”
阮梨轻轻应了声,没说话了。
“下午要和我一起去看吗?我大概知道他们的活动几点开始。”
“我们可以去吗?”阮梨侧过身,偏头看向正在开车的佟楒话。
“当然能。”
佟楒话抽空透过后视镜看了阮梨一眼,见她眼底藏不住的期待,笑起来,“正好我也需要去看看老谭。”
阮梨眼微怔,看见佟主任脸上满是笑容。
前排的佟楒话似是回过哦了一句,然后弯眉说道:
“对了,我好像还没告诉你老谭和陈迄周的关系。他是陈迄周之前的中队长,我和陈迄周认识就是因为他,老谭很喜欢陈迄周。某些时候吧,我感觉老谭和陈迄周还挺像的,不过老谭运气不太好,前两年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阮梨情一松,安静下来。
佟楒话眼底带笑,她表情风轻云淡,还在继续说着:“子弹直接贯穿了心脏,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
阮梨张了张嘴,尽管之前隐约已经猜到了,可当事情从佟楒话嘴里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来时,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佟楒话的表情没有丝毫悲伤,她眼清明,一滴泪都没有,甚至还面带笑容。
但恰恰是这样的佟主任,让阮梨的心情更加复杂。
“你明天会来吗?”佟楒话没有顺着话题聊下去,她只是向阮梨这样确认道,“还是来吧,我想你来。”
阮梨盯着佟楒话看了几秒,点头应下:“嗯,来。”
-
隔日一早,阮梨穿上白大褂来到张洵的病房时,张洵已经醒了。
他躺在床上,剃成光头的脑袋上裹着一层层纱布,望着隔壁床的老爷爷老太太斗嘴。
张洵的身边没有家人陪伴,加上术后听力有些影响,他自己能感受到,兴致也不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