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一下。
他抬起眼帘, 注视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眸。
“好了没有……”少女一双水眸盈满委屈, 足弓一勾虚虚踩上。
独孤凛握住她作乱的玉足, 想要说些什么, 一开口喉间先喟出一声沉重的歂息, 掺了几许乱。
他道:“还有一只。”
明斟雪摇着头,满目透着委屈:“很轻的伤痕,不需要再涂抹药膏了。”
“不行。”独孤凛高挺的鼻梁上薄汗岑岑,他忍了忍,道:“若是留了疤痕,斟儿会在意。”
他的小姐是相府养出的金枝玉叶,磕着碰着了都会在意肌肤上那抹淡淡的淤青。若是留了痕迹,她会不开心的。
这人往常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缠住明斟雪,怎的偏在这种紧要关头因着帮她涂抹伤口而一再忍让。
“我不在意。”明斟雪欲哭无泪,踢踏着足尖挣脱他的掌心:“你推三阻四,是不是想要故意折磨我。”
独孤凛将那只涂了一半的足踝重新捉了回来。
“独孤凛!”少女潮绯的面上蕴起羞恼,蜷起两膝凑近他。
“你是不是个男人!”她质问道。
独孤凛剑眉一跳,仔细涂抹好最后一点药膏,终于松开了手。
他盯着明斟雪肩上被岩壁间水滴打湿的薄衫,眸色愈沉。
浸湿的一层薄纱紧贴着雪脯,足以窥得其下凝脂玉肌,半遮半掩,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蓦地将人拢入胸膛。
“是与不是,小姐说了才算。”他眉目染上裕色,佩戴着墨玉戒的中指没入裙摆间。
明斟雪眼睫颤颤,勾住了他的脖颈缓身坐下。
山外乌云翻滚,雨丝愈来愈密,山洞前淅淅沥沥打湿了一片,间或隐去几声低促的娇呤。
明斟雪轻咬着微湿的唇瓣,水眸潋滟,催促他:“可以进来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细眉突然蹙紧,鼻间哼出一声极轻的哭音。
独孤凛一手支撑着她的身体,一手勾起她眼角滑落的潸潸清泪,扶也不用扶一下,猛地挺腰凑近她。
唇间登时流淌出一声哭嘤,明斟雪瘫软了身子伏在他肩上。
“刚开始便受不住了?”独孤凛低笑了声,颈上青筋贲张,咬住她的耳垂自下而上描摹着耳廓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