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凛凑近半喟半合的丹唇,在唇角轻轻啄了一口。
一触即分,却透出说不清的暧昧。
“真乖。”独孤凛声色有些喑哑,尾音藏着钩子。
明斟雪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含笑主动贴上他的唇,咬了咬。
想将从前被独孤凛咬过的经历报复回来,又没敢太用力。
独孤凛低笑了声,掌住她的后脑与她额心相抵,反客为主含着那瓣柔软碾磨。
阖上眼,松懈常年紧绷着的经,放纵自己心甘情愿沉溺在她的温柔乡里。
朝晖透过窗棂洒在屏风上,那束光影被软烟罗糊作的薄纱一滤,显得愈发柔和温馨,映照着鸳鸯交颈屏风上那双重叠着的人影。
国不可一日无主,独孤凛晨早赴朝堂断了些琐事,留明斟雪在殿里休息。不过一两个时辰的功夫,再回来时,便看见那姑娘捧着杯子坐在案前给自己灌酒。
明斟雪酒量什么样,他能不清楚?一杯倒的量,醉了就软乎乎的黏在人身上,找不着东南西北。
眼下这模样,分明是已经醉了。
独孤凛眉头一皱,按住了她的手:“不可贪杯,斟儿怎么想起来一个人喝闷酒。”
“我没有喝闷酒。”明斟雪双手捧着酒杯,头脑晕乎乎,看起来乖巧可人。
“嬷嬷说,新婚是要喝交杯酒的,我备了果子酒,等不见夫君回来,一时没忍住便一个人喝了。”
独孤凛失笑,在她身侧坐下,各斟了一杯递到明斟雪手里,执酒盏绕过她的手腕:“这样才叫作交杯酒。”
“哦。”明斟雪看起来已经醉得深了,垂着眼睫,脸颊染上红晕,檀口轻启举杯便要饮下。
“一口便够了,斟儿已经醉了。”独孤凛拦住她。
“我没醉。”明斟雪秀气的眉一蹙,情显得格外委屈。
“我没醉,我还记得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又怎么会醉。”她撇开独孤凛伸来的手。
“接下来要做什么。”独孤凛望着她,弯了弯唇角。
“洞房!”明斟雪干脆答道,笑起来眉眼弯弯,水眸里漾着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