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束站那没动,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盯着她离开,目光幽冷。
待远处电梯叮一声之后,他才重新规整站直身体,漫步到窗边,双手插兜往下看。
二十二层楼,七十米的高度。
她从正门走出来,明明挺高挑的人,此刻瞧着却像蝼蚁一般。
他抬起手,伸出食指,隔着玻璃照着她的人影摁下去。
眯眼瞧着,直到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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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离开停车场,直到路口红灯停下时,安涴紧绷的脊背才渐渐放松。
她下意识回头看一眼那栋满是幕墙的高楼,阳光将玻璃外壁映出一片金光,什么都看不清。
她收回目光,皱眉不耐地扯了扯领口,又将空调往下调低两度。
她总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回真直了,戏接了。她开始担心别的事。
他们两个当初分开的……不太体面。
安涴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又按了按眼皮,总觉得不安。
绿灯。
安涴踩下油门,右转汇入车流。往右看时不经意瞥见夹在车窗右角的照片。焦躁的内心立时定了。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搞钱。
已经过去的男人,过去的感情,不能阻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