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上涌浪,有人将掀起翻天覆地的能量,有的注定破碎成浮沫。
他并不恨姜狩,起码竞争关系下的些微嫉妒还不到那程度,姜狩充其量只是杯祭酒,无论如何,他还好心地替他挑选了一只美好的杯,陪他一同破碎。
层层关卡,连夕阳都照不进来的重地,他径直上楼。
“长官!”,最后一重守卫。
柳正河点点头,象征性礼貌性地敲了敲门才命人开启,仍是同样的驼棕色旧大衣,手执盲杖,看样子早已准备好出门,“你来晚了。”,她道。
“抱歉。”
她看不见自己的模样,所以忘了即使忏罪也不该表露出来,他拿起矮柜上的太阳镜,遮盖住那双没有焦距的,叫泪洗涤得凄迷肿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