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好这些小可,就是你以后的工作了哦。”
他只是用堪称亲昵的吻嘱咐了一句,甚至没有给对方设下任何制约手段。
看着苏赢一副大功告成准备离开的样子,坐在地上的心
莫名复杂起来:“你就不担心我在栖云天里做出什么吗……?”
苏赢顿了顿,认真看他,然后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那,你加油?”
被鼓励的面无表
:“……”明明被放过了,活下来了,还有机会继续报复栖云君,但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是因为被彻彻底底地无视了吧?被当做毫无威胁、也毫无防备必要的弱者。
他看向那张满不在乎的脸,对方非但没有忌惮警觉,还露出了兴致勃勃的笑容。
“——要是你真能给我带来一些丰富常生活的余兴节目,那不是更好吗?”
“……?”
“对了,你如果没什么有趣的节目创意,我可以给你提供很多话本参考哦。”
“???”
旅游回来后,苏赢在栖云天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虽然整个昆仑墟都因栖云君出了天重履尘世的消息而惊得
飞狗跳。
往里横行一方的妖魔鬼怪跑得无影无踪,就连闲云野鹤般无所事事的仙们也纷纷宣布要勤奋修行,不理外事。尤其是那三十五
天,直接隐匿了起来。别问,问就是
天之主突有所悟,纷纷闭关。
在接连拜访了好几个老朋友都被“闭关不见客”后,苏赢失望地回到了栖云天。
闲着没事的他只能折腾新来的饲养员,每天盯着对方好好养猪,再就是偶尔通过水境看一看楚灯那边的发展况。
……只可惜,来到新世界的时间尚短,现在对方还在适应自己的身份和新的世界,暂时还没有发展出什么有意思的剧。
于是,短暂的快乐过后,苏赢又体会到了长久的无聊,他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沧海桑田,时代更迭,天上的仙只是一觉醒来,世间的凡
或许已更迭了百代。
苏赢只是短暂小憩,还不至于一睡百年,但他再次醒来时,间也已过了十年。
“不知道现在的楚灯是否已经发展出了有意思的剧呢?”
醒来的第一时间,苏赢便忍不住冒出这个念,但他却没有去看水镜,而是唤出系统333。他指尖轻轻点在小光球上。
“333,该活了!定位新的世界坐标吧,是时候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了~”
至于他好的事,大可留着作为惊喜盲盒,等回来之后再拆也不迟嘛。
雨已下了半晌,天穹宛如一片倒悬的无垠汪洋,风起之时,连绵不绝的
涛便从那碧蓝之海中倾倒而下,像是洗过毛笔的墨水,被无
地泼洒而出。
于是整个世界都被这雨水染上了乌色。
远山、丛林、仓促躲避的小动物,全都在这瓢泼的大雨之中褪去了原有的色彩。
一道影在大雨滂沱的山林间艰难跋涉。
他穿着麻衣、鞋,脸庞被斗笠遮挡,
。露在雨中的四肢透着长年累月劳作的力量感,又有着营养不足的瘦削,以及少年特有的青涩,身后的竹制背篓里还装着一篷篷分不出来历的
药。
少年奋力挥舞着手中柴刀开道,一路挥砍挡在前面的荆棘灌木,一脚前一脚地踏着泥泞的道路下山,雨却越来越大了,让他的行路愈发艰难,好几次险些栽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半山腰,一座败的山庙映
眼帘,他整个
明显
一振,速度都加快了几分,迅速冲了进去。
庙外雨如瀑,乾坤好似都被冲垮。
庙中像端坐,一身尘灰污垢,凌的蛛丝搭在祂的衣摆,双眼却悲悯慈祥,好似在怜悯红尘中苦苦挣扎的芸芸众生。
“山老爷在上,小子李三郎上山采药,没成想发了大雨,求山老爷收容一晚,下回小子一定来给您烧香上供。”
少年脱了斗笠,在像前虔诚合掌拜了几拜,又砰砰磕了两个,如此说了一番,这才在那
旧的蒲团上老老实实坐下来。
坐下来后,他微一仰,目光便恰好与像低垂的悲悯眼对视到一起。
李三郎连忙低,不敢随意
看。
一阵狂风从庙外刮来,吹动了旧的帷幔,庙中顿时发出呜呜之声,好像真有某位存在于此的灵对少年做出了回应。
“多谢山老爷!多谢山老爷!”
于是少年又是一阵道谢下拜不提。
这场雨连绵不断,直到天色已暗也不停息,像是有谁在天上无休无止地哭泣。
李三郎在山上跑了一路,又在庙里找柴稻
生火烤完了衣服,疲累
加,见雨越来越大,他靠在山庙脱了漆的立柱边,不知不觉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