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可以进去,你要是不求什么,也没什么忌讳的。『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卫泯收起钥匙,“走吧,带你去看看。”
温辞有些好笑地跟了上去:“我还没说去不去呢。”
“来都来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温辞失笑,中国的八大宽容金句,有些时候真是无法反驳。
后山的寺不算很大,但是香火很浓,温辞还没走近,远远便看见一墙之内飘出的烟雾。
走到山门前,她忽然从心底处涌出一阵异样的
绪,像上涨的
水,逐渐塞满了整个胸腔。
两缓步走进去,午后的寺庙
烟寂寥,正中间的佛殿前放着一鼎巨大的香炉。
慈悲的佛隐于烟雾之后,藏在世虔诚的祈求里。
温辞跟着卫泯路过请香处,各自请了三根香才往正殿走。
靠近佛堂,香火味更浓郁,卫泯没有进殿,只在门拜了拜便将三根香
进香炉里。
他说什么都不要求。
温辞点点,捏着香看向供奉在殿内的高大佛像,分明未经世事,却又好像历经千难万险才走到这里。
她沉默地看着佛像,鼻子一阵泛酸。
一截香灰燃尽。
温辞回过,下意识去寻找卫泯的身影。
他站在一旁,正出地望向佛堂,青白的烟雾燃起,她鼻尖的佛香味愈发清晰。
佛看世。
他也在看佛。
温辞闭上眼。
她食言了。
她想向佛求一个好结果。
第章
那天是温辞第一次逃课。
她跟着卫泯上山之前曾在杜康家里给林皎打了一通电话, 托她帮忙请两个小时的假。
班里负责英语周测的王老师一向喜欢温辞,并未怀疑她的缺席,而温辞也赶在晚自习开始之前回了学校。
一切看似都很顺利。
就连温辞晚上回到家里,柳蕙和温远之都没有再提起下午那一茬, 像什么都没发生, 照例问她要不要吃夜宵。
其实温辞的内心还是有一些紧张的。
下午回学校的时候, 林皎告诉她考试中途郑益海有来过班里,看到她不在还问了一句。更多小说 LTXSFB.cOm
林皎按照温辞在电话里的说法, 说她身体不舒服今天要晚来两个小时。
温辞担心他会向温远之打电话询问, 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只是没想到一切都那么顺利。
家里风平静,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温远之热好夜宵,拉开椅子坐在温辞对面:“下午是你妈妈考虑不周, 你要是真想去,爸爸给你签字。”
温辞捏着汤勺, 为父母突如其来的妥协感到意外,也有几分做错事的心虚, 低着说:“还是去体检吧,你身体不舒服要早点做检查。”
温远之看着儿安静的样子,微不可察地轻叹了声气,但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你吃完早点休息, 碗放在水槽里就行了。”
“好, 爸爸晚安。”温辞抬起看着温远之进了卧室, 收回视线时看见挂在墙上的全家福, 垂眸也叹了声气。
夜, 温辞洗完澡抱起换下的衣服, 上边还沾着若有若无的佛香, 在寂静的夜晚愈发清晰可闻,抚平了她躁动不安的心。
她将这一晚所有的顺利都归于佛祖庇佑。
可很多年之后,温辞再回想起这天,都曾不止一次的想过是不是因为当时自己撒了谎,又犯了佛祖的忌讳,才让她和卫泯走到了绝路。
可惜那时已经是很久以后,而她与卫泯也已阳相隔数十年。
那天过后,温辞借着体检的事向柳蕙示软,母俩的关系重新缓和,一切又像回到原点。
但温辞心里很清楚,有些事是回不去的,而她也不打算继续饰太平。
和卫泯种下的那棵树像在她心里又种下了一颗自由的种子,她迫切地想要挣脱和逃离。
“想什么呢?”林皎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下。
温辞回过:“没想什么,发呆呢。”
林皎跟着在一旁坐下,不远处的篮球场传来几声喝彩,两一齐扭
看了过去。
最近学校有篮球赛,虽说是各班自由报名参加,但按照往年的惯例,基本都是成绩排名后几个班级的活动。
温辞记得卫泯也参加了比赛,但不清楚是不是今天,目光不由得停留的久了些。
“想看?”林皎倚着树:“后天下午杨峥他们班有比赛,你要是想看我叫他帮我们留位置。”
说完,她又补了句:“是跟十八班打。”
温辞被她这句弄得心里一慌,猛地转过了,愣了几秒才说:“后天吗?几点?”
“下午两点。”林皎问:“你爸妈能让你这么早出门吗?”
温辞低说:“不知道。”
上次责任书的事,柳蕙和温远之虽然没有再提,但后来只要温辞周出门稍微早一些,温远之都会多问一句要不要送她。
再一些,就是问她下午是不是有考试。
温辞隐约觉得他们可能是知道了什么,但转念一想,依柳蕙的子如果真的知道她逃课,是不会怎么安静的。
她不想跟他们打这种心理战,周学校没什么事的时候,都是在家里捱到最后一刻才出门。
篮球比赛那天,温辞也没有藏着掖着,在饭桌上就提了一句下午要早点回学校。
温远之和柳蕙对视一眼,她装没看见,又道:“爸,吃完饭你送我过去吧,林皎的朋友下午两点有篮球比赛,叫我过去帮忙加油。”
“比赛啊?行,那吃完爸爸送你过去。”温远之手碰了下正准备说话的柳蕙,她拿起筷子,没再开。
诡异的气氛,温辞只觉得疲惫。
后来坐在温远之车里,她一路沉默着,直到快看见八中的校门,才忽然说:“爸。”
“嗯?”
“你们都知道了是不是?”温辞扣着手:“植树节前的那个周下午,我其实没去学校。”
这回到温远之沉默了,他将车缓缓停下:“这事我知道,但你妈妈不知道,我没跟她说。”
温辞愣了下,到嘴边的话忽然就卡住了。
“小辞,你妈妈是你的,我也是,我们做什么决定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温辞看向车外,“只是你们对我太好了,好到已经不用过问我的意见,只是一味的对我好。”
温远之没有同她争辩,回看了眼说:“快两点了,进去吧。”
温辞扯唇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只说了句“爸爸再见”便拎着书包下了车。
安城快夏了。
这座城市冷暖分明,冬天的雪,夏天的风,每一刻都清晰,模糊的只有眼前的路。
每一步都像试探,或对或错,总要踏上去才知道。
温辞先回了教室跟林皎汇合,她真是做足了看比赛的准备,拿了一个大喇叭,冲着楼下喊一声,隔着六层的距离都能听得见。
温辞笑着躲开:“我不跟你站一起了,这一场比赛看下来,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