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你一直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你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难道你爸爸还能没死不成?”
“你爸爸品行端正,被你这么一说,侮辱了他。我不容许你这样说他,你这是大不孝,明天你去给你爸爸道个歉。”
沈蔷手上的照片也被庄芳洁拿走,她就是这样,不能允许任何说父亲的不好。
哪怕一点点,都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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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二点多,因为在君合一直加班熬夜形成了习惯,以前觉得不够睡,现在居然天荒的失眠。今天庄芳洁对父亲的偏执态度不禁也让她有些烦闷。
沈蔷脆翻身下床,打算去楼下透透气。
夜晚的风很凉爽,她只穿了一条纯白睡裙,露出一双笔直白皙的小腿,脚上踩的是一双黑白熊猫的拖鞋,和白天工作时练的她不同,此刻的沈蔷略显娇憨可
。
她找到了一个凉椅坐下,脑海中全是今天庄芳洁的话。
她对父亲的评价是品行端正,哪哪都好,甚至还会以很多喜欢他为由而感到自豪,庄芳洁对父亲的偏执程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可是沈蔷真的无法认同庄芳洁的话,一个品行端正的,怎么会结婚证都还没扯就让一个
怀孕,而且明明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怀孕了,难道七八个月内都没休息过一次吗?为何又不回家陪陪庄芳洁?机器
都无法做到七八个月完全不充电二十四小时工作。更何况是
。
沈蔷内心嗤笑,她很多疑问。
但是她只问出了一个就受到了庄芳洁以冷战为目的的结束谈话,她心也不好,鲜少对庄芳洁和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感到烦躁,不一会儿,忽然有一个东西撞到她的脚下。
她低一看,是一辆遥控卡车,卡车上还有一块蛋糕,还有一瓶她
喝的乌龙茶饮料。瓶底下还有一个纸条,她伸出手,拿了起来,上面的字体行云流水,写着
——【五月蔷薇花开了,你也要开心点。】
沈蔷收紧字条,立刻抬眸望去,宋泊礼坐在另一个凉椅上,简单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发梳成了港风大背
,并没有商务的三七分,他身上的手上拿着的正是她这个遥控器。
见她看过来,他温润一笑,抬脚往前,坐在了她的身侧。
他并没有顺势挨得很近,两隔着一米的距离。他将提拉米苏和乌龙茶递给了沈蔷,语气平缓道:“不开心的时候吃点甜食,会好受点。”
“你怎么知道我心不好?”
沈蔷垂眸,话虽如此,却还是接了过来。
她压抑了一晚上的绪,一下子就被他看穿。没
关心至少还能坚强点,但一旦有
关心,委屈就会像开闸的洪水,鼻子只会更酸更酸。
一蛋糕下去,不甜不腻,但胜在
感绵密,很好吃,但她鼻子却有点绷不住想哭。
可能心里烦,思绪也七八糟的。
她天荒想起了小时候。
以前小时候,庄芳洁自己带她,母俩
子过得拮据,班里同学都有蛋糕吃,就她没有,但她不敢和庄芳洁说,因为她知道,庄芳洁一个
养她不容易。
所以只能眼的看着别
吃,羡慕别
有爸爸赚钱,有爸爸撑腰。
唯独她,什么都没有。
爸爸二字在她心里成了陌生的一个缺。无论谁,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再填平。
她不想让宋泊礼看见,假装咳了咳,然后吸了吸鼻子,又挖了一勺继续吃。她想把自己胡思想的念
打断。
她看向宋泊礼,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知道我心不好。”
“我不知道你心不好。”宋泊礼如实道:“但是我知道你睡不着。”
为了不让自己的思绪在一个死身上停留,也不让自己再去想庄芳洁对父亲的态度,她把话题放在了宋泊礼身上,沈蔷指了指字条和蛋糕,道:“你要是不知道,你怎么会买蛋糕和纸条。”
她鲜少这样任和挑刺不饶
的时候。
但这样往往就代表了她的心很糟糕,宋泊礼并没有高高在上的说你别不开心,更没有去计较她把脾气洒在他身上,而是自然回话,道:“纸条是刚刚写的,蛋糕是我怕你会饿,给你买来垫肚子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要下来?”
她就是不肯让大家都痛快,也必须要大家把说直白,今天之前的她可不会喜欢问这种问题。
宋泊礼惯着她,惯着她的小脾气,道:“就算你不下来,但你迟早会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透气,不是半小时后,就是一小时后。”
而他说的隐晦,简单直接点就是,他会一直等她,直到她看见他。
好了,对庄芳洁和素未谋面的父亲那份烦躁被宋泊礼的这句话打消了。
沈蔷后知后觉自己的咄咄,他没理由受她心
不好的气,更没理由去承担她因为家里琐事感到烦躁从而带给他的不耐烦。
沈蔷捏着勺子的手收紧,挖了一勺蛋糕,却没吃,而是低声道:“抱歉。”
她绪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