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屋檐都没有的多了去,你好好留在这里,少不得是有个遮风躲雨的地方,阿梨丫身子弱,你要把这个家立起来,可不要叫他再这样欺辱你们。”那周梨如何经得住气晕死几次?
眼角余光又瞥见白亦初那露在外面的伤,是他去拉住周文才给周老道歉的时候,连带着被周老
手里的扫帚打到的,这让今儿的来
和二叔公都一并认为,白亦初是个心地善良且又孝顺的好孩子。
一时也是可怜,怕了怕了他的肩膀:“好孩子,往后别这样实诚,该躲还是要躲的。”
白亦初怔了一下,垂下,声音轻轻的:“我只是瞧他跑得快,爷身体不好,怕摔着,才想着拉他给爷道歉,这事儿就过了,没曾想他见了爷还说胡话,爷也是气急了,才落了扫帚。”
可不是嘛,当时那周文才见周老出来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但一想到左右都要被打的,自然就没有忍气吞声一说,嘴里的狠话脏话更是说了个遍儿。
二叔公闻言,又是将他夸赞一回,又见天色早就暗下来了,便道:“梨丫这里,好生照顾着,她好了,你和元氏都好。我就先回去了,往后再有这样的事
,万不可能自己扛着,周家这么一大家子,不能不管你们。”
白亦初连忙道谢,又亲自将二叔公送出去。
等他回来时候,周梨已经爬起身来了,元氏在一旁给她凉粥,还在唏嘘今发生的事
,略带几分庆幸,“幸好二叔公他们真能主持公道,不然咱们只怕真要搬进你三叔家那
房子里去了。”
白亦初一个下午都在低眉顺眼装老实,这会儿屋子里没旁
,只大咧咧地坐下身来,似有些怨周梨,“也不晓得你弄这些周折作甚?就该照着我的话,今晚偷偷一把火给他家烧了才是。”
元氏很不赞同这个小婿的话,正要出言,周梨先开
了,“杀
放火,那也要看自身的条件,你若是官老爷,哪个敢追究你?可咱们现在家里什么光景?哪里是能和
硬拼?那打赢了要进牢房,打输了要丢命,哪样都不划算。”
说到这里,看朝白亦初,“但现在,咱们家除了一个瓦缸,什么损失都没有,倒是三叔家那边,一家四
全都丢了脸面,只怕今晚就要连夜回他岳家去了,虽不敢说今天之事能一劳永逸,可短时间里,他们是不敢在生事端。”
元氏连连赞同,“是了,你二叔那里,肯定也不敢打田地的心思了。”
白亦初还是不大愿意承认周梨的处理方法,“但这样太窝囊了,还连带着我也要一起装可怜。”
周梨听到这话,心想这小夫君子还真需要磨一磨,不然往后少不得是要吃亏的。连累了自己不说,他自个儿也受罪,便也是耐着
子道:“那咱们现在来复盘一下今
的事
,如果当时你真去放火,那现在全村
都得指责咱们,你倒是爽快出气了,那以后
子怎么过?”
的确,火真烧起来了,那就不是简单事了,白亦初的确只想着出恶气,当时哪里仔细去想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