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她，根本没管。”
张良变了脸色，“吕后被废？”
“荒唐！”
一向平和的萧何难得动了气，手中毛笔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出几滴，“娘娘乃陛下原配嫡妻，怎能容后轻言废立？！”
“不、不能吧？”
彭越傻眼，“若没了皇后娘娘，这大汉江山指不定跟
秦一样二世而亡，没了大汉，后世的皇帝哪来的九五之尊？”
“他们哪怕不尊皇后这个嫡母，也该念着皇后娘娘庇佑大汉的功绩啊！”
“可事实就是如此，娘娘被废，不承祭祀，自此之后，万之上的皇后娘娘成了孤魂野鬼。”
彭夫轻轻一叹，并不意外皇后的下场。
她是
，比夫君更敏感，也比夫君更能知晓的生存不易，在惠帝一脉被屠戮一空，吕氏一族被尽数诛灭时，皇后娘娘的下场便已被后写好。
没有会念着她的功绩，后看到的，是一个“赵王杀手”，是被污名化甚至妖魔化的一个，废去这样一个的祭祀，后世的皇帝毫无心理负担。
“噗——”
英布一
酒
在半空。
侍妾忙不迭给他擦拭被酒水弄脏的衣服，他却抬
看着天幕，半是惊叹半是荒诞说出一句话，“老刘家的男可以啊，在薄凉冷血的事
上很得刘邦小儿亲传。”
——“废开国皇后？古往今来只怕有汉朝天子做得出来。”
鲁元身体微微一颤，手里端的茶盏里的茶洒在衣袖。
英玉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
“公主殿下，节哀。”
英玉轻声道。
为自己郁郁而终的子节哀。
为自己殚心竭力却落不到好下场的母亲节哀。
“多谢。”
鲁元垂眸接过帕子，轻轻擦拭着衣袖处沾染的茶水。
尽管她反应够快，英玉的帕子也递的及时，可那薄香色的料子还是沾染了水渍，在衣袖处蕴开大片大片的水色，像是湘妃竹的斑，一旦沾染，便再也擦不掉。
鲁元缓缓放下帕子。
对面的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她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反应，也似乎并不期待她的反应，但她知道，她在等待她的反应。
于是她抬起，直视着她的眼睛，“临行之际，母后告诉我，淮南王之机敏多谋，远胜男子百倍，假以时
，必能封侯拜相，成就一番不世之功。”
“今我想问翁主，我母后所说之话，是否言过其实？”
英玉眼皮狠狠一跳。
但很快，她呼吸放缓，心绪极力平复，她迎着鲁元审视的目光，
出鲁元想要的答案，“娘娘之言甚是。”
“三川五岳，九州四海，功臣宿将，匈
南越，终有一，他们会彻底臣服于娘娘与殿下。”
——而她，也终将在废墟之上立旷世之功。
谁说子不如男？
她偏以子之身封侯拜将，万世流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