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抽筋?也可能腰背肌肉太紧张。」花前稍微停了几秒,才继续说:「三千院按摩手法独一家,不少客人在触及某些穴位时有大小不一的反应,喜怒哀乐不能自已。委中,委而取之,人的委屈鬱结忧伤凝结于此穴。日积月累攒着难受....一旦释放,有客人吼叫数分鐘,也有落泪不止的。」
牧野只觉源源不断的心酸苦涩从五脏六腑涌来,一部分的她被情绪没顶,另一部份的自己旁观分析。
张洁祺的不幸太新,她自问自己哭着的不像是单单这件事。
回溯此生桩桩件件的求之不得,层层叠叠所有不如意的事,甚至再加上孤儿的身世与童年,都不至于到这样厚重的悲愴,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这锥心之痛是从何而来?牧野想破头也想不通,只知道不停哭。
那双手离开委中穴后,牧野才慢慢喘过气来,她大概痛哭了几分鐘吧,但因为剧烈,即使停下了还是抽噎有口难言。
按摩仍然照既定的节奏进行,她们请她翻身躺下,温热的手掌让每一寸经络活络起来,从未如此鲜活地跳动。
牧野没有再说什么,花前也安静得像不在一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