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母后?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了?我记得,我好像很
他?
可是刚刚,我真的想杀了他。因为他该死。
为什么呢?因为我终于和你一样,坐在了这个位子上吗?
可我们明明不一样。”
死不会回答。魏怀恩把自己问进了死胡同。
“我们不一样吗?”
她喃喃自语。
“朕?”
她生涩地用这个字称呼自己。
“朕。”
再一次之后,她便习惯了这个称呼。
“朕是帝王。”
魏怀恩整肃了衣袍,把最后一点迷惘和眷恋从心中挤走。
“朕不会有错。”
“陛下,师父去了东宫。”
明丰被魏怀恩召了进来,和以往一样,主动回禀萧齐的去向。
他并不知道魏怀恩要对萧齐如何,虽然他确实感念萧齐的知遇提携之恩,可也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子,更明白他能有今真正依赖的是谁。
冬青如此,如此。
被蒙蔽双眼的到底是谁,是谁自以为得到了她的心,就能借此架空她的一切?
连他都是附着在她身上的寄生,竟也想生根发芽,成为和她并肩的参天大树?
笑话。
“我真是个笑话。”
魏怀恩已经住进了已经改名为明光殿的帝王寝宫,东宫中的物什几乎都已搬离,萧齐失魂落魄地走进空无一的寝殿,躺倒在床上。
“笑话啊,笑话,哈哈哈……”
最在乎仪表的一旦断了那
续命的气,连最基本的体面都嫌麻烦。萧齐懒得脱鞋,也懒得收拾自己,活过今天都不一定有明天的
,还在乎什么?
去她的吧!
他不想管了,也不想当什么玄羽司司使了,连令牌都没有了,他还能有什么差事能做?
她都不要他了,连这条烂命都不愿意亲手收割,那他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哈哈哈……”
萧齐疯魔般笑着自己的痴愚,眼泪却从没止息。东宫中仅剩的宫躲得远远的,没一个
想
手这些大
物之间的糟烂事。
“对了,酒,还有酒……”
想起魏怀恩当年和他一起埋在庭院树下的桂花酒,萧齐又从床上滚下来,跌跌撞撞走到院中,用手刨起土来。
修长的指尖被石块硬土磨得指甲渗血,指缝间沾满污泥。他终于找到了那几坛美酒,便坐在土堆里一接一
地灌进自己没了心肝脾肺肾的空壳里。
行尸走不过如此,他像是失去了对自己,对外界的感知,只知道把酒喝下去,才能让自己不再因为没有了依靠而痛苦。
他这株被舍离的缠藤,快活不下去了。
其实他什么都没有,,令牌,还有他的威风,全都是被她施与又收回的,只消她一个眼一句话,就能让他
身碎骨。
假的,全都是假的。只有这坛酒,还有他怀里揣着的,装着她几根发丝的香囊才是真的。
“我算什么……”
“我到底算什么?”
“魏怀恩,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