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走,“五哥,我在京时画了北境疆域图,我拿给你看看,早上和尚给你煎药了,我现在推你去喝。”
五郎听见药,转轮便想走。
兰时力气不比自家姑母,但勉强能与站不起来的五郎一较高下,二人你来我往,歪歪扭扭地将那木轮椅给转回营帐内,兰时咬牙,“放弃吧,你还是得喝药的。”
兰时连人带椅一起推,还是有些吃力,面容都有些扭曲,声音也有些嘶哑,“有时候真怀疑你和太子殿下才是兄弟,怎么连嗜甜厌苦的口味都一样。”
听见兰时提太子,五郎住了手,不推拒了,他怎能同太子殿下一般。
可太子殿下听皇后提起兰时,情绪越发激动,“请父皇母后允准,儿臣要前往北境犒军。”
陛下面色铁青,恨不得上去再来一脚,好好踹醒这孽障。
这一大早打开正殿门,这孽障跪在门口,挡着门不让人走,这身上都挂得都是露水,也不知究竟跪了多久。
一朝太子,如此这般,不成样子!
皇后娘娘面色也说不上好,但还是拽住了陛下,不然他冲动,“陛下去上朝吧,莫要耽搁了,臣妾与执玉分说。”
陛下是真的想踹太子一脚的,可皇后自他身后拽着他的腰带,他使不上力,还挣不脱,只得作罢。
冷着脸走了。
“执玉,你先起来。”皇后娘娘的声音称得上温柔。
太子殿下执意不肯。
皇后娘娘声音冷了下来,“太子,起来!”
起来这两字说得格外清晰。
太子殿下不为所动。
“萧褚胤,你做出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姜兰时吗?她又不在。”皇后娘娘从来不是什么会温柔小意的人,她最瞧不上男子汉大丈夫拿不起放不下。
这话实在扎太子殿下的心,可他并未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