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揽凝眸:“你不会也是?”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谢朝宁淡淡道,“我不过是裴倬正手底下一个低等校尉,他瞧不上我,从来没拉拢过我进同盟会。”
谢揽继续问:“当年大魏战败,滇中粮仓露,滇南都司上下被彻查,裴倬正因为京中有势力,原本逃过一劫,你也逃了过去?”
谢朝宁点:“后来御史台弹劾裴倬正曾丢失腰牌,他被判问斩,手底下的我们全都跟着遭殃,被判流放。”
果然和冯嘉幼猜的一样,谢揽道,“弹劾裴倬正的御史姓陆,是位寒门出身无权无势的状元郎,但他娶的是将门,他夫
的兄长,正是如今大魏的兵马大都督齐封。”
谢揽生怕自己说不清楚,与他产生误会,“但在当年,齐封还在辽东都司任职,籍籍无名,微不足道。而你因为怀恨在心,流放之前,跑去杀了陆御史一家,有没有这回事!”
随着他的质问,谢朝宁的色越来越紧:“谁告诉你这些的。”
“你只管告诉我是不是。”
谢朝宁不回答,还绕过他走去栏杆前,眺望城中。
谢揽看他这幅模样,心里已经凉了大半,追上来质问:“你不是自认失职之罪,从来不恨大魏朝廷?弹劾本是御史的职责,不杀御史,与两国兵不斩来使一样。何况裴倬正身边有个想要利用同盟会的
邪小
,滇中粮仓案,很可能就是那块腰牌导致的。”
谢朝宁还是不吭声。
谢揽剩下的一半心也要凉透:“就算你一时激愤,杀陆御史也就罢了,你竟杀了他随行十几?”
许久谢朝宁才道:“不是我杀的,与我无关。”
谢揽冷笑:“不是你也定与你有关,你瞧你这幅心虚的模样。”
谢朝宁指着他:“不管与我有没有关,得到你来质问我?”
谢揽理也不理,直接翻过栏杆跳去院中。
“你才刚回来又去哪里!”
“你不肯说实话,我自然要去问别。”谢揽要去找谢临溪,骗了他那么多年,必须给他一个
代。
他又提醒,“爹,我劝你最好待在城里哪里也不要去,出城万一被杀了,我不是很想管你。”
谢朝宁被他气习惯了,倒很镇定:“你要去问谁?谁清楚此事?”
谢揽道:“怎么,你打算再去斩除根?”
谢朝宁:“我说了与我无关。”
谢揽了解他,知道他有事瞒着,只管走。
“你不说你去做什么,你看你今天走不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