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的女儿家的声音,桑桑扶着廊柱的手下用力,心口有说不出的钝痛。
她怎不知,段殊还有这样一面?
里头又传来了声音,“幼薇这次来表哥府上投奔还未见过世子夫人,不知她可会觉得幼薇不知礼,表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怕。”
桑桑忍不了了,银屏接到了示意上前推开了那门。
一身着白衣的姑娘未施粉黛,柳叶眉细细瞄着,一剪秋瞳含着无限愁思。
腰如约素,梨花带雨的白莲模样仿若风一吹就倒,人见了也不敢与她说重话。
桑桑没想到那表小姐竟然长这样,她本以为会是像淑环,沈白蔻之流张扬跋扈的女子。
如今自己一声艳丽的裙衫,容颜过胜倒像话本子里欺负孤女的恶毒女主子,迟早是要没有好下场的。
段殊见着自己来了也没什么表示,眼里没有任何波动,仿若没瞧见自己这个人。
他嘴角轻扬嗤笑了声:“爷让你来的书房,谁敢说不是。”
若桑桑没有听见前边的话那无所无谓,但此刻听着这话若千根万根银针在心头上刺,细细密密痛的她要喘不过气来。
夫君,夫君他为何要与自己生疏至此?
她想流泪,但看着面前两人桑桑握紧了手中锦帕,银屏感觉到主子身子在颤动。
她看了看那表小姐还有世子爷忍住想抽花那装模作样的人的脸,还想摇醒世子爷。短短几日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扶紧了桑桑,主子不露怯她这个大丫鬟也要撑住了。
掩去了眼底担忧,但悄摸摸将手掌放入桑桑紧握的右手中。
主子旧伤还未好,别快要愈合了又裂开了。
“表哥,都是幼薇不好,让夫人生了误会。”元幼薇苍白的小脸没几两肉,面上慌乱起来让人无端端心生怜惜不忍。
也许,男子相比于艳色无双,更爱这种小百花。
桑桑呼吸了几口空气中冷掉的空气,憋住了眼中要流下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