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世子妃要去哪?”
银屏上前一步,怒目而视,眼睛里能喷的出火:“夫人要去哪儿,容的你这个奴婢多嘴?!”
她原是段殊那院里一管事的婆子,院内无丫鬟,这次她揽下活送了世子妃回来。
桑桑手指动了动让银屏停下,绣花鞋踩在青石砖上,往前走了一步问道:“嬷嬷,世子也没说禁我的足,敢问嬷嬷是与不是?”
确实世子只说了送夫人回院子,没说不能出去。
那老嬷嬷让开了路,桑桑带着银屏就向外头走去。
春晓踮着脚望了会儿看不见人了便往前院里去了。
段殊仍旧坐在书案前,帷帘未完全扯开,侧脸罩在阴影内显的阴恻恻的。
他翻着一书页见着来人问道:“如何?出什么事了。”
春晓在下头看着主子一点儿也不着急,夫人明显是伤了心的,她回答道:“夫人回来后便送了一罐药去芙蓉院,奴婢觉得这事定不是夫人做的。”
只闻上头冷哼一声:“如果你是为的这事来的,那便回去吧。告诉你家主子,不要白花心思在这上头。”
春晓跪了下去,再次言道:“夫人那般良善的人,见那芍药要枯了还让丫头抢了抱进了屋内怎么可能无故去伤害表小姐!”
段殊不置可否,无故吗,也许不一定。
墨斋在外头进来回了话,“禀世子爷,那表小姐说今日去朝天观上香,取回先夫人早年寄存在方丈那的信物。邀您一同前去。”
他下意识看了看跪在下头的春晓,后又低下头等着吩咐。
母亲的信物,段殊握着书卷的手指摩挲了下泛黄的书页道:“去告诉二小姐三小姐,让她们等着一起去”。
“是。”墨斋退了出去。
段殊放下了书卷,站起了身看着下头跪着的人声音冷冷:“你回去吧,往后无事不用过来了。”
一仆不侍二主,他不需要有人在这吹风。
春晓跪着的腿软了下去,口中张了张没说出话。
主子这是不想要知道夫人的事了吗?
往前他在上头听着总是隐有期待,唇角带笑。
人已经走远了,春晓想起夫人这会子也应快走到西路上了,出了垂花门恐怕会与二位小姐撞上,倒时还有世子和表小姐,一切就更解释不清了。
她愤愤锤了地,懊恼自己的愚笨,竟没有多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