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她稍顿:“可是与池禄有关?”
吴娘子惊讶道:“你们怎么会知道?”
谈起两人,吴娘子眼底隐隐冒火,一巴掌拍在茶案上,像倒豆子一般说了起来,根本无需顾九和楚安过问。
“要不是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吴娘子气不顺道,“我怎么会嫁给池禄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顾九讶然道:“吴娘子知道了池禄杀妻取子的事情?”
吴娘子愤愤点头:“他一个死人,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顾九道:“谁告诉你此事的?”
吴娘子柳眉倒竖:“就是那个贱婢!”
池禄死后没两日,有天夜里那婢女伺候她休憩时,忽然跪在地上自扇巴掌,嚎啕大哭起来。这婢女从小便留在她身边,见此,她还以为是这人打碎了什么贵重东西,故而这副模样。
“我本来要扶她起来,谁知她却语出惊人,说我与池禄的婚事是她暗中促成的,”吴娘子恨恨道,“那时我才知道,当初为何我每次外出都能恰好碰到池禄,又为何他熟知我的一切喜好。”
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喜欢什么花、又喜欢看谁的诗词......每次相遇,池禄的所言所行总能戳中她的心。那会儿她还以为自己遇到了此生良缘,没想到竟全是旁人的手段!
顾九不解道:“她为何要这样做?可是收了池禄的钱财?”
“若是这样,我倒还不至于这般生气,”吴娘子讽刺道,“可偏偏她求得不是财,而是爱!自我感动、成全他人的大爱!”
吴娘子咬牙切齿道:“因为池禄是我父亲的幕僚,故而我与他很早前有过一面之缘。那贱婢说,就是当时她对池禄一见钟情,后来她便经常读池禄所写的诗篇文章,被他文辞里的风骨正气吸引,渐渐情根深种。为此,她将自己全部的身家用来贿赂池禄身边的仆役,只为偷偷收集他废纸废衣之类的物件儿。”
说到这,吴娘子满面恶寒:“要不是她的东西已经被我烧了,我真要让你们二人开开眼,连池禄吐的鸡骨头都有,这不是经病是什么!”
顾九大概听懂了,顺着她这话往下接了下去:“因为她觉得她自己无法和池禄在一起,所以便暗中撮合你们两人相恋,是以,好近距离与池禄接触?”
“就是这般!”吴娘子继续道,“然后她又说她识人不清,误把禽兽当君子,害了我的姻缘。”
顾九试探性地问道:“她知道了池禄杀妻取子的事情?”
“没错,”吴娘子脸色铁青,“那个贱蹄子,枉我多年待她不薄,她却把我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