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威利诱的时候!”
“是啊,这不就是我为当初的所作所为付出的代价吗?”
说不过,说不过啊!丁厌气得甩开他的手,跳到他的背上,勒住他的脖子要他背,“你知道错了就好,罚你把我背回去!”
“这下不怕被发现我们是一对了?”
“少废话!信不信我勒死你!”
背到半路上,朝他们投来古怪目光的路实在太多。丁厌不好意思了,让
放自己下去,然后风一般地跑回了家。
楚瀛在后面追他,那种逃跑与追逐的刺激感勾起了他的童心,掏钥匙开门时手指都在发抖;楚瀛仅比他慢了一步,他想把对方关在门外,可惜失败了。
然后他被拦腰抱起,关进了卧室里。
由于要提防着爸妈突然回家,所以从浴室到被窝,每一分钟他的皮肤与感官都兴奋到战栗,天气炎热,楚瀛也不喜欢床,两臂搂着他的小腿将他抵在墙上。
丁厌感到脑子在发烧,高温让蛹中的蝉孵化,不绝于耳的鸣叫声搅碎他纷的思绪,眼前只剩炫目的白光,无穷无尽。
第50章 首饰盒
搞到大半夜, 丁厌觉得骨缝也在酸涩发麻,光是楚瀛的手指
碰一碰他,他都会下意识地往旁边躲。
但床就那么宽, 他一挪就险险地往下坠,楚瀛伸手把他捞回去, 贴了贴他的额, “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是热的……”丁厌拖着疲软的身躯下了床, 捡起衣服不管是谁的就往身上套,“我要去洗冷水澡, 降降温……”
“要我陪你吗?”
“不要……”
在父母家,还是不如自己家。叫也不能叫, 怕被听见。可那是他能控制的吗, 他没办法的呀, 所以楚瀛全程捂着他的嘴, 不许他漏出一点声儿。
他呼吸不畅、大脑缺氧,才变成这副四肢无力,脸颊红彤彤的惨状。
——我这是愈发胆大包天了,敢把男带回家在爸妈眼皮子底下胡搞瞎搞。
丁厌羞臊得蒙住脸,钻进浴室。
***
周六睡到上三竿才起床。空调在
顶吹了一夜,丁厌总觉着太阳
有点胀, 他端着温在锅里的牛
,去常温的客厅里坐了会儿。
落地窗开着, 阳台与饭厅的两边的风对吹, 透光的窗帘小幅度摆动, 他勾着腿坐在藤木椅子上, 影子投在地板的光里, 低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哥!我睡醒了!
韩云:嗯, 你嫂子也起了,出来吃饭?
:okkkkk
丁厌把喝过的杯子放进水槽,又拿了净杯子给楚瀛倒了一杯牛
,走进卧室。
出门前他给妈妈发了微信:我们约着表哥出门玩了,晚上兴许不回家,么么么么
老妈:把杯子洗了
要是就他自己,他才不洗呢,但有懂礼貌的小楚在,所以他把这项光荣的任务谦让给了对方。
韩云比丁茵小两岁,比丁厌大八岁,是个戴眼镜、文质彬彬的男青年,相貌周正,个不高不矮,只是不怎么
笑,平白显出几分严肃。
丁厌有记忆以来,哥哥和姐姐就经常带着他玩耍。十多岁以前,韩云和丁茵的相处很“青梅竹马”,又带个小豆丁弟弟,总被大开玩笑逗乐。后来两
长大懂事了,懂得避嫌,关系也随之生分,现在只能算点
之
。
韩云从小是闷葫芦格,有事对谁也不说,但做事总能一鸣惊
,是远近闻名的“别
家孩子”。
丁厌和他这个表哥没有共同话题,微信上一年到也聊不了两句,翻开聊天记录全是转账和发红包。他认为韩云之所以对他这么好,是因为小时候兄弟俩在家玩儿,韩云学书上做什么科学实验,把自家厨房给烧了;是丁厌替他背了那
黑锅让他免于被爹妈竹笋炒
。
这算是丁厌幼年时的特权,他长得又瘦又小,豆芽菜本菜,就一张小脸儿嘟嘟,眼珠黑漆漆、雾融融。没
敢打他,只怕一棍子下去娃就没了。谁给他买戒指糖和
红糖,他就帮谁顶锅。
傻有傻福,他进
小学后被高年级男生欺负,是韩云翘课翻墙进到他们学校,把那些小
孩儿提溜到
场上挨个扇了一
掌,还趁保安赶来前爬树跑路了。
哥哥像猴子般蹿上树梢越墙消失在视野里的那一幕,是丁厌对英雄主义的启蒙。太了不起了!太令他崇拜了!
所以哪怕没有共同话题,丁厌还是很乐意亲近他哥,年轻约着玩一玩,也用不着志趣相投,有的玩就行了嘛。
韩云的未婚妻叫周芷茜,职业是律师,其实两早就领证了,本来计划这个夏天办婚礼,但
方家里父亲去世,只好延后到明年。
丁厌嘴甜,长得乖,一声声“嫂子”喊得很讨喜,周芷茜买什么都会先问他吃不吃。
楚瀛比较意外丁厌没有向哥哥嫂嫂隐瞒二的恋
关系,大大方方地介绍他是“这我男朋友”。
韩云挑了挑眉,朝他递出手:“你好。”
楚瀛回握。紧接着被问道:“那是你的车?”
“是的。”
韩云推了推眼镜,说:“那车底盘太低了,不好开,有0公里的土路。还是坐我们的车吧。”
“好呀!”丁厌代替他答应道。
四个在路边的餐馆吃了顿便饭,驾一辆越野车掠过高速,驶进群山之间,路上的植被愈渐茂密,现代建筑消失得无影无踪。在清凉湿润的山风中,车开进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翻山越岭,来到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山村。
这会儿太阳快落山,坐在露天小院里不会再晒伤皮肤。韩云和院子主打了招呼,拎上水桶、抄网和一袋子动物内脏,牵着周芷茜的手,走向弥漫着
腥味的农田沟渠。
丁厌拿着四根竹竿和一卷棉线,挽着楚瀛的胳膊,眼里的水光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