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连着秋税,还有各种农作物的加工都需要详细的安排,土地沤肥也都需要安排。『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而在云州府这边呢,临到秋收的季节却不见云州府的百姓露出多少欢欣之色,都是愁眉苦脸的,唯一有欢欣之色的也就是云州府的知府,卢兴安了。
对着拿着四税一的卢兴安来说,这确实是个丰收的好时候。
富商们倒是还好,他们名下的田地都是以十五税一来税的,少掉的税收压力全被堆积在了底层百姓身上。
连熏这些时出去谈生意走动,都能看到不少百姓愁苦着脸卖儿卖
,或是把自己卖进大户去当
婢,好能活下来。
就连乞丐也多了许多。
这样的景象,在一个出了名的富庶之地本来应该是很难见到的才对,却在云州府显得如此平常。
连熏的马车停在街尾,静静地看了许久,最终叹了气,想要快点扳倒卢兴安的心
越发迫切。
‘等我成了云州府知府,一定不会再让这样的景出现。’她想,回去之后让侍卫们去多向认识的商
买了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又过了几,天气忽然转凉,云州城的医馆里多出了很多感染风寒病
,医馆的那个大夫不耐烦地赶走了好几个没钱买药的穷
,嘀咕着“既然没钱熬几天不就过去了,躺医馆门
什么?还指望我白给治啊?真的是……”
这时的黑心大夫没把这当回事,等到几天之后,感染风寒的数已经在云州城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数量,连带着就连高门大户里都有不少
出现了相同的症状,他们归溯起来发现是下
在出去采买的时候接触到了外面感染风寒的百姓,才出现的相同症状。
能传染的风寒?
发现这种况的
几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时行风寒,瘟疫的一种,虽然比起其他的来说不会有那么多
死,但是到底也是一种传染
极强的病,这个
连忙去把这件事禀报给了知府卢兴安。
但是卢兴安听完之后的第一反应确实,“只是风寒?往年不是也有么,让他们去治就好了,风寒么熬也能熬过去。”
“……”这个张了张
,又说不出其他的话来,最后只能尽量委婉地说,“这次这个风寒以往常的不大一样,接近的
都很容易染上,如果不尽快处理的话可能整个云州府都有传染的危险,最药材的损耗会大大增加。”
“至于治疗……染上风寒的大多是治不起病的,让他们自己去治病恐怕行不通,还会拖得更久。”
作者有话说:
是秋季流感
不过古代风寒也是瘟疫的一种来着,这里不作瘟疫处理,这个现在比较敏感。
第02章
卢兴安听到这才认真起来了一些, 犹豫了一会儿叫来自己手下的谋士,问谋士,“元正, 你怎么看?”
卢兴安最为器重的谋士是个年纪不小的中年文士,听闻此事后表当即就严肃了起来,给了卢兴安一个字, “治!”
“大,必须得立刻防治,否则后果不看设想!”范元正脸色严峻,“请大
收拢药材,将所有患病的
都集中起来分发药让他们服下,家中有老
小孩的更要严加看管, 不能让他们与患病者接触。”
“患病的大概有多少?”卢兴安点点
,随
问。
汇报况的那个
想了想, 说, “这还要排查过后才能确定,不过小
估计可能已经三成的
染上了,还有一些看不出来的……”
点的卢兴安动作一顿,“你说多少?”
“大概三成?”
——三成!
卢兴安这点不下去了,
上答应谋士范元正会安排下去, 但是他自己回
叫来管事算了一下要给这么多
治病需要花的钱后,心里的天平倾斜了一下。『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云州府可是宣国最大的一个府州, 数可以达到百万以上, 就算光是云州城,也有好几万
, 这要是都让他来出钱, 这得出多少血啊!虽然卢兴安也可以让富商们一起出一些, 但是以富商们狼虎一般的贪心,这边出了血,肯定会要抵掉本该供给他的银钱和粮
,军队的物资得少不少。
这么一算账,卢兴安压根就不想出这个钱了。
而风寒这种病,对他和富商们影响都算不上大,他们家里都是养着大夫专门给他们看病的,这病影响的也就仅仅是平民百姓罢了。
所以最后卢兴安仔细考了一会儿,只是发出了一个让染病的待在家里不要到处走动,如果是云州城外的
,则需要等到病好了才能进城的告示,拨出一些兵对出
云州城的城门进行严加看管。
这样几条告示下去,云州城里四处走动求医的病还真的少了,卢兴安自觉自己这个法子不错,还让那些家里有
仆染病的富户也这样做,把染了病的
关起来,等到好了再放出来。
就是几过后,他的谋士范元正找过来,不赞同地对他说,“大
,此举何异于掩耳盗铃!病
怎是不让他们出现就不存在的?这只会自取灭亡!”
“哎,元正啊。”卢兴安不以为意,拍了拍范元正的肩膀,“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养着这么大一个军队哪儿都要花钱,我让算了算开支,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用来买药给几万
治病了,其实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啊,我也是想给百姓治病的,这实在是拿不出来。”
刚收了秋税,怎么会拿不出来?
范元正冷眼看着卢兴安假惺惺的诉苦,说自己要是有钱一定采购药材给染病的百姓治病,从未有一刻意识到以面前这个短视,是无法实现自己的抱负的。
自从云州府在他们的经营下一步步脱离朝廷的管控之后,范元正早就发现卢兴安的野心已经渐渐膨胀了,同样膨胀起来的还有他的自大。
曾经卢兴安还只是一个知府的时候,对他的话无有不听,也能听进别的意见。但是现在,无论是改税收为四税一,还是半点看不到时行风寒的严重
贪那一点钱,都是他怎么劝都改不了的。
这个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还得意洋洋地觉得自己十分明智的,真的是他曾经选中的主公吗?
范元正不禁在心中这样问自己,随之涌起的是一阵强烈的不甘和愤怒。
那他的抱负,他的理想又该怎么办呢?他现在已经到中年,再去重新找一个明主培养又谈何容易?更何况卢兴安若是知道他想离开也必定不会轻易放走他。
他不知道卢兴安是在这些年的荣华富贵与威风中迷失一步步变成这样的,还是本就是如此,只是原本没有那个条件所以抑制了本
,他只感觉一阵心灰意冷,盯着卢兴安缓缓地问出一句,“大
,您真的觉得这样会没事吗?现在挽救还来得及。”
卢兴安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但还是忍住了,用刚刚的话又搪塞了一次,这次范元正听完之后没有再说别的什么,只是点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平静地告辞转身离开。
“……这范元正这些年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卢兴安和范元正相识这么多年,哪里看不出他离开时的冷淡,在范元正走远后生气地把桌子上的摆件摔到地上。
刚刚范元正和卢兴安对话时一直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管家也连忙应声附和,“大您说得对,范谋士也太过傲气了些,连您都面子都不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