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心底讶异,但波澜不惊,“阮小姐认识我的家
吗?”
“不,是你。”
阮婧摇,目光停留在了她腕上那块松松垮垮的宝玑上,“听谢醒提过你,你很漂亮,所以我才记住了。”
谢醒是徐怀柏的发小,他提过,那只能是徐怀柏提过,但乔烟不知道徐怀柏提她做什么。
但凡男间讨论
,总是风流韵事多些,或者捎带着上不得台面的荤话,不太会是好事。
所以乔烟没问,回之一笑,“不过刚刚真的谢谢你了。”
“都说了举手之劳,难不成你还要跟我涌泉相报?”
阮婧也笑,眉眼弯弯,她年级不小了,加上装扮成熟知,笑起来很有大姐姐气质,令
安心。
恍惚间,乔烟觉得就算她跟徐怀柏有些什么,其实也不算太怪。
真正美丽的赢得的不只有异
,还有同
的欣赏。
至少她对她挺有好感的。
“好了,回去吧,”阮婧转看向宴厅的方向,“谢醒刚来就去找徐怀柏谈事了,这会儿应该也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乔烟点,踩着细细的高跟,一边出,一边往回走。
*
“给,恰好许之归最近闲,没多久就给你做出来了。”
谢醒睡眼惺忪的,清澈的眼睛耷拉着,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颊微红。他打了个哈欠,把盒子递给徐怀柏,颇为不解道,“他还说就你事多,买支钢笔还挑,还要他给你画。”
“选了一圈儿,没见着喜欢的。”
徐怀柏拉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白金钢笔就妥帖躺在拉菲之间,他还算满意地合上,“而且好歹他也收了我的画材,不得帮我点忙?”
“一支钢笔而已,横竖不是他赚了。”
谢醒是没有他俩的艺术细胞的,在挑选礼物上直男得过分,当然不理解,索换了个他感兴趣的话题。
“海城这两年旅游业搞得好,我听到点风声,说要建机场,过不了多久就要招标。”
徐怀柏没急着回话,从袋里摸出刚到手的打火机,通体漆黑,侧面的红宝石被
细打磨,零散聚成火苗的样子,独特又嚣张。
无论是成色还是其他,都跟乔烟今晚戴的耳钉用的是同一块。
去年港城拍卖会的极品,拍回来一直没用,放着落灰,上回说要跟乔烟住一块儿的时候他叫了钟点工,打电话来问他放哪儿。
他略一思索,就让助理送去做耳钉了,至于多的用来嵌打火机,他倒也觉得合适。
“那就招呗。”
“你不感兴趣?”谢醒问。
“感兴趣啊,”徐怀柏说,“这不撑着了,吃不下了。”
刚拿的两个小项目,其实也不是吃不下,只是在等。
而这不就等来了。
“我这次过来,除了她拍戏,还为了这个。”
谢醒低看了眼时间,估摸着那两
要过来了,转身说道,“咱俩做下来,吃不了亏。”
“那行。”
设计师做这款打火机的时候,说是做的火焰样式,可徐怀柏看着,也像寥寥炊烟。
“咔擦”一声,火焰从他掌心升起,他没点烟,夜色浓重而黑暗,他这儿小小一方火光细微而温暖。
“你这个打火机有什么好看的?”
谢醒瞥过来,打量一会儿,又变了卦,“行吧,是挺好看的,哪儿做的?我也整一个。”
“你就算了吧,”徐怀柏熄了火,把东西揣回袋,侧
科打诨,“大小姐家教严,小心回
阿扬告你家老爷。”
阿扬是谢醒他爸安排在他身边的助理,实时汇报的那种。
果不其然,谢醒闻言立马垮了脸,“别给我提他,心烦。”
徐怀柏确实也只是顺,他知道最近阿扬又
了什么坏他好事儿,也就不提了。
露台外,花丛间立着一架秋千,一个白裙子孩正坐在上面,一边摇,一边发呆。
那是御临老板家千金,夜里有些冷,只见她笼了笼手臂,在胳膊上不轻不重搓了两下。
谢醒正要继续闲聊,哪曾想徐怀柏冷不丁问了一句,“你车上还有净外套没?
穿的。”
“有…”他回忆着,“阮婧放了套新西装,不过你要这个做什么?”
“给穿,这会儿冷。”
“哦,给你那个儿呢。”
徐怀柏轻哂一声,回管他要了车钥匙,
给侍从去取,反而谢醒来了兴趣,“我可听说了,是你那位前
友。”
“嗯。”他也不抬。
“你可就正儿八经谈过一个朋友。是她?”
“嗯。”
谢醒打听完,若有所思,“有个词儿……你们这是,复合了?”
“没,”徐怀柏否认得很快,“玩儿呢。”
“行。”
毕竟他们这个圈子,不为了玩儿才不正常。
就算谢醒心底没想跟阮婧只是玩儿,但他觉得徐怀柏不想玩儿才不正常。
“不过你也挺葩的,别送房子车子,你送钢笔送外套。”他吐槽。
这次徐怀柏回答的速度跟刚刚否认的速度一样快。
他说,“她不喜欢。”
*
散场的时候已经近十点,不少选择了直接住下,御临同时经营着温泉酒店,从山上牵引进露天院子,环境舒适,无比惬意。
但乔烟就算留下来也会因为例假而无福消受,况且徐怀柏并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她身上穿着徐怀柏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白色西装,完整遮住背后的肌肤,也为微冷的秋夜添了几分暖意。
“这儿的温泉一般,实在舍不得,下回带你去享受雪山温泉。”
“不去,费钱。”
刚说完,她的细高跟就一脚卡进了路边排水道的镂空盖子上,整个重心不稳地栽下去。
幸亏徐怀柏在她身边,眼疾手快把抓着了,扶住腰给她稳住。
“嘶——’”
乔烟低,她左脚鞋子卡在了上面,而脚踝处已经肿起来一块,脚崴了。
得,还不去呢,这下想去都去不了了。
“看不出来,还真都会平地摔跤呢。”
徐怀柏吐槽,但还是把她抱了起来,打开副驾给放进去,那只鞋还孤零零躺在那儿,他也不管。
“徐怀柏,鞋。”
那鞋挺贵,她隐隐心疼,但这不心疼,“不要了。”
“为什么?”
“它害你崴脚了,还留着做什么?”
乔烟无话可说,嘴角却不自觉勾起。
又在她察觉的下一秒,回想起什么,耷拉下去。
她裙子修身,裹着两条长腿,有点碍事,徐怀柏把裙摆推上去堆在大腿上,捏着她的脚踝轻轻揉捏。
他好像特有经验,手法得当,很难想象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怎么会在这种事上这样擅长。
车里没开灯,此时已经将近十一点,月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两身上,像覆上了一层柔软温
的膜。
徐怀柏低垂着,目光停留在乔烟脚踝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