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又不解问:“难道是我那两个女儿怎么了?”
陈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视他再问:“你没觉得你女儿的性格有些变化?”毕竟据他从姚冬梅同志那边了解到的信息,周文文跟周丽丽两个小朋友从前的性格很是活泼。
这一次,周大军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认真的回想起来。
可最终,他的记忆中,女儿的画面大多都是模糊的,再加上这些年他常年在部队,拢共也没见过几次孩子,还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周大军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虽然重男轻女,也不怎么与女儿亲近,但也从未缺过女孩子们吃喝,比起不当女娃是人的那些个人家,他家的两个孩子还能上学,日子已经很好了。
但他不傻,既然政委这般问,那么自己这一次的危机定然是因为两个女儿。
虽然憋屈两个丫头片子惹祸,可不管是因为什么,他得先保住自己。
这般想着,周大军又思索了几秒,才委婉道:“我跟家里的两个孩子很少说话,真的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但她们一个才0岁,一个更小,才岁,政委,如果真的是她们做错了什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闻言,陈刚表情不变,但心里对于周大军这人算是彻底失望了,他这话说的体面,像是一个护着孩子的好父亲,但话中的深意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不过是担心周文文周丽丽两个孩子真的做错了什么,连累到他罢了。
到了这里,陈刚基本没有什么想说的了,或许,他就不该看在是下属的份上走这一趟。
他站起身,对上周大军不解的眼,沉默了几秒才道:“晚点应该有人过来问审,我希望你如实交代。”
说完这话,想了想,又在周大军不可思议的眼中,简单明了道:“跟你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将近半年的小女儿,其实是一个敌特,还是一个男人,周大军,你本来有立功的机会的。”
撂下这句话,陈刚转身就走,只是在临出门时,他又回头看向没能从震惊中回的周大军,叹气道:“还有,你大女儿周文文今年岁,小女儿周丽丽今年7岁了。”
等关上门后,陪同的其中一名战士道:“陈政委,您刚才说那立功的话...”
陈刚敛了复杂的心绪,笑笑:“啊?怎么了吗?”
因为周大军的疏忽,他们整个3部队都得吃挂落,他不过是小小报复下罢了。
小战士见他一脸无辜,到嘴的话噎了噎:“没...没怎么。”
见状,陈刚又笑了笑,转身继续往前,脑中却快速的回溯与周大军的交谈。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不希望周大军做出背叛部队的事情来。
“政委们的心眼子多的跟筛子一样,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咋还问出口?”另一名战士用胳膊肘捣了下问话的战士,没好气的小声提醒。
陈刚...他听到了。
这几天,岛上暗流涌动。
期间,还来了不少其他部队的军车与眼生的军官。
家属院里的军属们虽然好的抓心挠肺,却因为被男人们三令五申而不敢多做言语。
但军属们之间的气氛到底是不一样了,往日里三五成群的闲聊少了,现在除了必要的事情,基本都窝在家里,就怕惹上什么麻烦。
就算偶尔聚在一起,话题也都是一些家长里短。
回回已经离开四天了,田宓心中再是担忧,日子还是得过。
她没有让三妹芯芯住过来,倒不是不欢迎,而是大姐那边更需要她的帮忙。
虽然这些天她依旧闷在家里坐月子,但顾婶子每天都会与其他军属们一起去炊事班领食材,再加上大姐天天抱着诚诚过来溜达,所以对于外面的,可以探讨的消息,她并不算一无所知。
就比如昨天,忙碌了小一个月,小麦总算完成了最后的晾晒,成功入了仓。
再比如,姚冬梅在卫生站里养了一个星期左右后,直接住到了梅婶子家里休养。
虽然对外说,她这会儿情况特殊,需要人照顾,但谁也不是傻的,也是从这一点上,叫田宓更加肯定,这次的事件不小,不然何必接到汪旅家里休养?就像之前大姐那般,请人照顾月子不是更稳妥?
“马上珍珠跟贝贝就要满月了,按理说,满月就得办满月酒的,你有什么打算?”最近丈夫陈刚每天忙到很晚才回家,田雨干脆就领着孩子们直接到二妹这边吃饭,当然,主要是为了陪妹妹。
田宓从思绪中回,指了指儿子,再次强调:“他叫小贝壳,是海产品,不叫贝贝。”
“哎呀,都一样,贝壳拗口的很,我叫贝贝顺溜。”田雨表示就是这么不讲理。
这话说的,田宓翻了个白眼:“人家还有叫二狗子的呢,那个不是更顺口?”
田雨“嘿!”了一声,大笑道:“你懂个啥?人那叫贱名好养活,咱家小外甥叫二狗子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