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闭上了嘴。
壶中的茶已过了火候,萧云辞未管,任茶继续在壶里待着,有点生烹火煎的意思。
“昨侍
来要了不少东西,殿下应当不知……”温凝接着说,却再次被打断。
“今已知晓,东西挑拣过了,会有
送去。”说完这句,萧云辞目光落在她身上,显然在看她的那身衣裳。
温凝耳根一红……她原本还想拒绝,可她身上还是昨那身,她实在是没有衣裳可换。
萧云辞挪开目光,“拿去用便是。”
“多谢太子殿下。”温凝感激应道。
她想了想,还是开了,“太子殿下,还有一事,臣
斗胆……”
萧云辞听到这句,终于拿下那快要被烧裂的壶,放在了面前,淡淡看了她一眼。
他气定闲,仿佛她所说什么,都在他所料。
萧云辞手指一动,端起壶,将浓郁的茶水倒瓷杯。
“说。”
“臣在宫外多年,对宫中
况多为不解……太后她老
家,可容臣
去打扰探望?”温凝试探问道。
温元徽是老臣,与太后有些旧,温凝幼时也被带去宫里见过几次太后,如今她想试试,试试求助于太后,是不是能有些转机。
萧云辞倒茶的手微微一滞,忽然淡笑一声,视线却如刺般扎向她,“你今过来,就为这件事?”
“是。”温凝赶紧点。
萧云辞面上的笑容更甚,温凝却无端更加忐忑了些。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她记得你。”
“多谢太子殿下指点!”温凝感激不已,欣喜之色浮现在脸上。
“……”萧云辞喝了一茶,那茶水焦苦。
几件事已了,温凝终于安心告退,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不少。
看着她叫上侍欢喜离去的背影,萧云辞随手将瓷杯中的茶水倒在了鱼池里,鱼池里的鱼一开始活蹦
跳游来,遇着这茶水,立刻嫌弃地四散游走。
这时有贴身的太监上前来,那太监面容秀气,若晴月在场,定能认出他便是昨夜给她帕子的那位邓公公。
“殿下,那要招,要见您才肯说。”邓吾小心开
。
“带上来。”萧云辞简单吩咐。
邓吾早做了准备,挥了挥手,便有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拖了上来,依旧是扔在了那块有血的位置。
新的血迹叠上旧的,越发腥味浓重,萧云辞脸上忽然浮现起笑意,笑得极好看,仿佛聚集了周身所有的光线。
“刚刚不是牙尖嘴利,这就要招了?”
“殿下,殿下,我招……”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到萧云辞的笑容便如同看到催命的符,他哭着哽咽说,“指使我的是……”
他只说到这一句,萧云辞却上前两步,伸出手掐住了那的下
。
“吧嗒”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那的下
就被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