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夜夜都会梦到他唤我娘亲，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这件事过去这么久，我既然敢告诉你，就不怕你告状！李娴，我恨不得将你撕碎了给我孩儿陪葬，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你？！”
李娴握着全若珍的手，狠狠地朝着自己面上扇了一
掌。
李娴哭道：“我不知道……若珍……我当时没想太多……你知道我和姐姐的处境，我娘那样的出身，现在看着风光，实则我们一家
都抬不起
来……我当时想不到别的法子了……”
全若珍脸上泪痕未
，听了她的解释后，渐渐狰狞起来。
“你姐妹二一个生一个养不就好？偏要借别的肚子当别孩子的娘？！”全若珍恨道，“李娴，当初是我看走了眼，现在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原谅你！你就同你那
姐姐一起一道老死宫中……不！陆银屏不是个善茬，你就等她哪
做了皇后找个由将你处死吧！”
电光火石之间，李娴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名词。
“……？”她愣愣地道，“我姐姐如何得罪了你，你竟说出这样难堪的词来侮辱她？”
全若珍自知失言，及时刹住嘴，不再透露一分。
李娴又道：“一做事一当，这件事对不住你的是我，与我姐姐无关。你若要报复尽管冲我来，要打要骂我也认了。只是我姐姐善良通透，你莫要在我跟前损她颜面。”
全若珍用袖子随意地抹了下脸，冷笑道：“善良？通透？我早就瞎了，现下看来你的眼睛倒也好不到哪里去。今之事就这么吧，明再见你就当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咱们各走各的道。”
说罢，便要起身向外走。
李娴不甘心，又拽住了她：“若珍，咱们当真不能再回到从前了吗？陆银屏是不好对付，她
妒，我若被她磋磨死，下一个可是你。但只要咱们一心，也不愁对付不了她一个。”
全若珍没说话，左右环视一圈，走到拱门旁，将帷幔上的绳子扯了下来。
她又寻了把剪刀，将绳子剪成两截，扔在李娴跟前。
“你有法子让这两截绳子变成一
？”
李娴望了全若珍一眼，以为她是给自己机会了，便伸手将两截绳子系在一处。
李娴将绳子奉上，欣喜地道：“若珍，你看，它还是一的！”
全若珍冷眼望着她，面无表
。
“是啊……是成了一……不过，多了个结。”
第一百五十五章
悲欢
李妩请崔王二用了膳，又喝了会儿茶，最后才派将她们送回。
此时已近亥中，因已过立秋，夜色依然完全降临。
不是不能从宣光殿后绕九龙池的道走回掖庭，而是回去的路上必经九龙池东的建始殿。
建始殿是魏宫禁地，青天白里经过也能看到一群乌鸦栖在宫檐之上，
森骇。
宫常常避着这处走，尤其是那些掖庭中的老宫，对建始殿讳莫如
。
且只有太极殿宫院群才有侍卫看守，后宫内却没有。因此她们这处全是
子，本就盛阳衰，又是晚间，不消多说，大家宁愿从风声呜呜的永巷走，也不会绕道建始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