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联合政府吗？”
易北洲未置可否，只是说道：“我可以带你们走。”
混血
孩大力点
，棕色蓬松的马尾在她的后一甩一甩，她有些激动地说：“谢谢您！我的名字叫
尔莎！”
易北洲开来的战斗机自然不能携带这么多
回西京基地，但这些如果被留在这里，必然会被杀个回马枪的联合政府的继续关押起来。
因此，易北洲又联系了基地，调取了几架大型飞机，才将这些都送了回去。
易北洲和托马斯最后才离开。
临上飞机前，托马斯又注视了一会儿联合政府总部大楼，经过了一夜的惊变，此时天边已经快
晓了，联合政府大楼在微亮的天光下
廓清晰起来。
他感慨道：“联合政府招揽了这么久的生物研究员，这一下子都被我们送到了西京基地，嘶，这怎么听着，西京基地要成为第二个联合政府了？”
易北洲没理他，率先登上了飞机。
托马斯在他后面叽叽喳喳：“我说真的！你别不信！梅尔森要是知道这件事，都得气哭了，他费心费力打下了联合政府，把史密斯赶到天边，却给别做了嫁衣裳……”
几公里外，梅尔森打了个
嚏。
.
西京基地研究院内，江归荑坐在办公室内，正在低翻阅着一沓资料，视线专注认真，她的肩膀单薄瘦弱，显得有几分脆弱，但眉宇间又显露出源于骨子里的坚韧。
覃吟坐在她对面，也在伏案工作，但却时不时用余光扫她一眼。
久而久之，江归荑也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抬问道：“您总看我做什么？”
覃吟心疼道：“看你都瘦了。”
她的语气中带有几分指责的意味：“你说说你这段时间，有需要降低异化值你就去帮忙，没需要降低异化值你就过来加班……铁打的身子这也抗不住啊。”
江归荑微笑了一下，目光清明澄彻：“我只是想要尽快找到当年的真相，2073年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污染迅速扩散至全球。”
覃吟点了点：“这确实是必要的，还是要对症下药，否则，全球那么多，就算你是个永动机，也没办法为所有一一降低变异值。”
“那么，你最近有收获了吗？”
迎上覃吟期待的眼，江归荑还是摇了摇。
她没说出
的是，其实这是一件很不合理的事
，即使江知秋要重启一年前被搁置的实验，也应该通过上级的审批并进行前期的准备工作，而非像现在这样，他们找不到任何在众生畸变发生前的蛛丝马迹。
但也有可能，所有的资料信息都埋藏在位于华清路的研究所内。
覃吟的声音黯淡了下去，她刚要安慰几句，就皱起了眉，转看向窗外：“什么声音？”
“为什么又在游行？”
江归荑起初并未在意，即使西京基地内部治理况比大多数其他基地好很多，但也避免不了三两
就
发一次小规模游行的况，内容无非是倡导基地独立，倡导无政府主义，通常况下，不需要上层介
，这些游行就会因为被其他反对者攻击而迅速哑火。
然而，下一秒，她看见了覃吟惊愕的眼：“我好像听他们在说什么……致类宣言？”
闻言，江归荑色一动，立刻站起身，也往窗外看去。
只见，在基地的街道各处，都涌现出了各形各色的，他们中有些在喊号，有些在发传单，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前行方向，都是朝着研究院进发。
这无疑是一次大规模游行！
不远处们的声音，顺着风传进她的耳中：
“联合政府是始作俑者，江知秋也是始作俑者……我们应该拥有知晓真相的权利！”
一张传单从一名抗议者的手中脱手，顺着风飘飘扬扬吹到了窗台上，被覃吟一把抓起。
覃吟皱起眉：“这上面怎么还画了一辆电车？”
江归荑摇轻笑：“电车难题，20世纪伦理学领域最为著名的实验，一个电车轨道上被绑了五个，另一条备用轨道上被绑了一个，司机可以选择扳动拉杆，去碾死那一个，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碾死五个，你会怎么选？”
覃吟：“……生命的价值不应该用个数来衡量……”
“是吗？”
“……”
“那么如果，那一个被认定为有罪呢？”
覃吟转过，正对上江归荑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感觉自己在那双素来冷静的眸子中，看到了琉璃般碎感。
她低声说：“就算真的是你父亲做的，你也是无罪的，不该为此负责。”
“我不记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