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成亲后一直没有生育,三年之后,婆婆想给夫君纳妾,又碍于时丽君与汝阳郡主的关系,不敢明着说,反而私底下做了些手脚,想往时丽君身上泼脏水,让时丽君有把柄抓在他们手里,这样不但能顺利纳妾,还能把妾室的儿子记在时丽君名下,继续享受时丽君带来的好处。更多小说 LTXSFB.cOm
时丽君从小就长在王府里,后来又在谢家这种大家族中,她能做到郡主身边掌管帐目的大丫鬟,自非婆家这种小门小户可以相比的。
婆家做的手脚,很快便被她识
,时丽君一纸状子告到衙门,不但和离了,而且还把婆家
轰出了她陪嫁的宅子。
这件事之后,时丽君便成了世中仗势欺
的“恶
”。
她没有再嫁,也没有回谢家,自己开了家脂铺子。
汪海泉来洛阳看新铺子时,托打听有没有合适的
掌柜,有
就提到了时丽君,不是
掌柜,就是自己做生意的小老板。
汪海泉悄悄去脂铺子附近打听了,写信给明卉,说了时丽君的
况,明卉当即便拍板了。
了解高门大户,有汝阳郡主这样的前主子,有智谋,有手段,做事脆爽利,又没有家小拖累,这样的
掌柜,打着灯笼也难找。
前阵子明卉到洛阳,亲自见过时丽君之后,就更加满意了。
今天这封信便是时丽君写来的。
汝阳郡主回京省亲时,带了很多花千变的香,在京城的贵圈子里反响很好,汝阳郡主回到洛阳,便让
叫了时丽君过府,汝阳郡主想在京城开一家花千变的分号。
开铺子的钱,她出!
掌柜的,她来找!
时丽君希望明卉或者汪海泉,能来洛阳,与汝阳郡主面谈。
明卉眼睛亮了起来,她之所以没有把花千变开进京城,不是她害怕遇到霍誉,而是京城水太,无权无势的外地
想把生意做起来,太难了。
即使没有收到时丽君的信,明卉也想走一趟河南。
这个想法,她连汪真也没有说。
前世她涉世不,单纯简单,但是这一世,她若是还看不出来师傅有秘密,她就真的白活了。
师傅认识魏骞,而且师傅与魏大一家,也并非简单的百姓与父母官的关系。
有几次,她提起梦中去找魏骞的事,都被师傅岔开了话题。
可是这一世改变了太多,魏大一家也已经离开淇县,去沁阳了。
给父亲守孝是她的执念,前世她没有做到,因此这一世,她除了偶尔进城看望师傅,其余的子便是在道观里。
在道观给父亲祈福,并非只是借,她也实打实地做了三年。
现在孝期满了,她便像出笼的小鸟,拍着翅膀去做她想做的事。
虽然现在距离她枉死,还有十七年。
但是有些事,她不想等,她要提前扫平隐患。
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刘吉利。『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前世明卉是在西北遇到刘吉利的。
那时万苍南和柳三娘都已不在世,明卉独自一
,做些寻物寻
的生意。
一次偶然的变故,她救了刘吉利。
刘吉利原籍卫辉,却在西北混了多年,耳目极广,他比明卉还大了一岁,却一直称呼明卉为“鬼姐”,两一半是朋友,一半是合作伙伴,后来明卉要去调查魏骞的事,刘吉利自动请缨,他是卫辉
,虽然多年没有回去,但是想要打听消息,肯定比明卉正方便。
他先明卉十到达卫辉,他将那处宅子的地址和布防告诉了明卉,明卉到达卫辉之后,在客栈里养
蓄锐,几
之后,明卉行动,当天夜里,明卉死在了那处宅子里。
三月十八,春暖花开,明卉告别了汪真,带上汪海泉父子,外加朵朵,动身前往河南。
她先到洛阳,由汪海泉出面,与汝阳郡主派来的大管事见面,她自己则扮成个富家小公子,朵朵则是书僮,主仆二在洛阳城里四处闲逛。
刘吉利喝醉时曾经说过,他舅舅是洛阳城里有名的帮闲,因为上过几年学堂,识文断字,还会吟几句词艳句,因此在市井之中混得如鱼得水,刘吉利曾经在外家住过几年,那时便跟在舅舅身边,后来他舅舅替
办事出了差错,被打断了双腿,从此瘫在炕上,刘吉利也回了卫辉老家,后来为何又从卫辉去了西北,他从来没有说起过。
现在,刘吉利也还是个少年,他会不会还在洛阳呢?
上一次明卉来洛阳时,因为赶着回保定过年,加之又担心那个卖松烟墨的败家仔反悔,找到她住的客栈,因此看过铺子之后,她便离开洛阳赶回保定了。
这一次,她有的是时间,再说,上次住的客栈,她是不会再住了,而且她又换了一张新脸,那个败家仔即使后悔,也只能后悔一辈子了。
她买了一把洒金折扇,一边走一边摇,自觉风流倜傥。
朵朵眨着眼睛,问道:“少爷,你扇扇子不冷吗?”
明卉看她一眼,笑眯眯地说道:“好孩子少说话,回少爷给你也买一把。”
“朵朵不要这种扇子,朵朵想要不迟姐姐用的那种扇子。”
不迟用的是团扇。
“好,就买那样的。”
主仆二说说笑笑,走到一家荐
馆门前。
第55章 我有个朋友
荐馆这种地方,向来是帮闲们出没的地方。
明卉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便看到两三个帮闲正在东张西望。
明卉抖了抖身上的杭绸袍子,手里的描金大扇子摇得呼呼作响,羊脂玉马上封侯的扇坠子晃来晃去。
“这什么地方,一子汗臭味,咦,还有臭脚丫子的味道,熏死了熏死了。”少爷咧着嘴,一脸的嫌弃。
小书僮连忙递上一只镂空银熏球,在少爷面前晃啊晃:“少爷少爷,您再闻闻,这会儿不臭了吧,这是花千变的四时清味香,最能除解污秽之气了。”
少爷吸一
,又长长地呼出来,啊,他终于能呼吸了。
这时,一个瘦长脸的帮闲走了过来,隔着老远就赞道:“好香,好香!”
待到近前,他陶醉地眯起眼睛,又吸了一:“四时清味香,十两银子才能买两颗,好香,真是好香啊。”
“这可不只是银子的事,银子只是阿堵物,用阿堵物来衡量此香的价值,平白地污了这等佳品,你啊,一看就是粗!”少爷不高兴了,大扇子摇得更响了。
瘦长脸立刻堆起一脸的笑:“公子说得对,银子可不就是阿堵物,与这香不能相提并论,小的是粗,哪配品评这等好物,小的啊,只配给公子跑腿儿。”
少爷噗哧笑了出来:“你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少爷想找个会些武功,腿脚利落能跑能跳能上树的跟班,齿要伶俐,少爷我最烦闷嘴葫芦了,这样的
,你可有认识的?”
瘦长脸乐了,瞧瞧,这生意说来就来了,这位一看就是外地,而且还是
傻钱多自鸣清高的那种。
“有有有有,小的土生土长的洛阳,打从祖上起就是
这行的,前朝的谢皇后住在洛阳时,她那宅子里的下仆,全都是我家老祖宗给寻来的,个顶个的忠心耿耿。”
少爷显然来了兴趣:“你家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