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你记岔了吧?我何曾说过什么。”卿晏飞快地跟苏符使了个眼色——还是不是兄弟啊?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薄野津没听到句好听话,反而弯了弯唇角,笑了。
他也从未想要隐瞒二的关系,不然刚才也不会说那么一句,他喝了
茶,气定闲道:“我与他,尚未结契。”
苏符从卿晏的“魔掌”下挣脱开来,屈于威只好把那些话咽了下去,听到薄野津的话愣了一下。他知道啊。
薄野津又淡淡道:“他若是不想让知道,也是正常,我能理解的。”
顿了顿,他又开,似有意,似无意地道:“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
卿晏:“……”
苏符:“……”
饶是他年轻未经,也似乎从这话里品出了一些古怪。这话怎么那么怪?怎么听起来……君这么委屈呢?
苏符大为震撼。
这可真不像传说中那位生杀予夺的战,反而跟个善解意委曲求全的姑娘似的。
他得知晏兄与君在一起之后,本来想象中这两的相处模式该是大佬与小娇妻,怎么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原来,君才是那位娇妻,当真是好听话好为晏兄着想啊……晏兄竟才是那位拿捏的!
卿晏发现,苏符看向他的眼带上了一丝难言的敬佩。
“……”
案上的茶壶中水沸腾着滚了,新绿叶被烫开,飘出缕缕茶香。
苏符面对薄野津时的紧张,皆是因为这的身份摆在那儿了,就像学生看了班主任,就算没犯错也不可能随意,想
嘛
嘛,可相处之下,见君虽然容色冷淡,面无表
,但整体作风,还是很好说话很亲民的,那点紧张便很快消散了,恢复了跟卿晏相处时的开朗模式。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想到我能有一天亲眼见到您。”苏符道,“君,我是从小听着您的传说长大的!”
薄野津道:“哦?说我什么?”
“当然是说您英勇武,盖世英雄啊!”苏符一拍大腿,“君,我们村里的都很仰慕您的。到现在村
庙里还有您的像呢!洪荒众,我最喜欢的就是您了!我家本来是修符咒的,我却学了剑,就是因为当初听了您的故事,想跟您一样,以剑问道,护卫苍生!”
他说得热血翻涌。
真是个孩子。薄野津微微摇,喝了
茶水,笑容疏淡,道:“你们年轻
,当有自己的路,不必走我的老路。”
苏符“哦”了一声,有些失落,他当然知道自己做不到了。当世之,修为再高也无法问鼎飞升了,他当然走不了君的路,那只是个梦想而已,但
还是得有梦想。
卿晏却无端从这话里察觉一丝异样,可还没等他细究,就听到了一道声音,恭恭敬敬地叫道:“叔祖。”
他扭去看,来
是薄野云致。
薄野津侧眸道:“何事?”
薄野云致张了张,表
有些一言难尽。
他是来查看况的,昨
修士们闹成那样,虽说今
换了老师,确实算给了他们一个
代,满足了他们的诉求,但他作为总负责
,还是得来盯着,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结果过来这么一看……
就看到旁边巨大剑阵中的,别的修士们正在奋力拼杀,而卿晏坐在桌前喝茶吃点心。
昨天修士们的诉求是南华剑尊只给卿晏上课,不管他们,而今天,好似反了过来,可这是不是也算另一种双标?
这难道不也会让修士们产生不满么?
薄野云致也不敢说他叔祖的不好,只是试探着问道:“叔祖这是……让他们阵?”
“嗯。”薄野津见这小辈杵在那儿,比方才苏符还紧张,便冲他一点,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