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词摆摆手,她实在压制不住喉咙的咳嗽声,于是赶紧从座位上起身,跑去卫生间。
姜词不知道的是,这间西餐厅是间会员制的高档餐厅,来这里吃饭的都非富即贵,她刚刚不小心噎住又呛到,惹得不少
往她这边看。
沈听南倒是不在乎旁目光,让服务生帮姜词再端杯温水过来。
他正打算去卫生间看看,手机忽然响起来,他低看了眼来电,接起电话。
程静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语气有些不悦,“你到楼上来。”
沈听南愣了下,抬朝楼上看一眼。
程静娴今晚和林欣然出来吃饭,正坐在二楼靠栏杆的位置。
沈听南有点意外,随后应一声,“好。”
他上了楼,走到母亲用餐的那一桌。
林欣然朝他露出笑容,喊了一声,“四哥。”
沈听南微点下,拉开旁边一张椅子坐下,看向他母亲,唇角带着点笑,说:“您不是不
在外面吃饭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程静娴不悦地看他一眼,说:“我今天要是没出来,还不知道你平时都跟些什么不三不四的混在一起。”
沈听南闻言脸上的笑意敛了下去,色也有点冷了,说:“您过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一个小姑娘而已。”
程静娴知道儿子脾气,见他冷了脸色,也知道不能再继续惹他不快,于是缓了语气,问道:“刚才那小姑娘是谁?”
沈听南道:“姜词。周芸的儿。”
程静娴闻言,眉不自觉地蹙起来,忍不住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什么时候跟那个
的
儿走得这么近了?那个
什么来历你不是早就调查过吗?她养出来的
儿能是什么好的?”
沈听南看着他母亲,想解释两句,又忽然觉得没什么必要。他母亲跟大部分上层阶级的一样,骨子里的偏见是一座大山,解释也解释不通。索
懒得多费唇舌。
程静娴道:“你父亲要跟什么样的在一起,我管不着。但是你是我儿子,你给我离那种下层
远一点。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母亲一肚子狐媚术,谁知道她学了多少。”
沈听南脸色终于彻底冷下去,声音也冷了,说:“您好歹也是读过很多书的,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她一个小姑娘懂什么?您用得着把这么难听的话放她身上?”
程静娴不悦地盯着儿子,说:“我看你现在就被蛊惑得不轻,居然为了个莫名其妙的这么跟我是说话。”
沈听南烦了,说:“我懒得跟您吵,走了。”
说完就起了身,径直下了楼。
二楼栏杆旁边的一根柱子后面,姜词缩着肩膀躲在后面。
她刚刚在一楼没找到洗手间,所以才到二楼来了。
在洗手间洗了脸,出来的时候,看到沈听南坐在靠栏杆那边的位置上,她下意识地想要过去,却在走近时听见沈听南和他母亲的争吵。
她吓得连忙躲到柱子后面,秉着呼吸不敢发出声音。
沈听南和他母亲的对话清清楚楚地传进她耳朵里,她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摆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她脸颊烫得厉害,连带着耳根也跟着烧得滚烫。
她想她天生是一只鸵鸟,当她意识到别厌恶她时,唯一想到的就是要远离这个
。
她看到沈听南下了楼,也转身从另外的通道下了楼去。
到了楼下,看到沈听南坐在位置上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