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古董酒有价无市,不仅酒贵,瓶身本身也是珍贵的珠宝艺术品。
一瓶便能抵北城一套屋子了。
这样的酒多是用来收藏,陆怀砚却从吧台里摸出一个调酒壶,递给江瑟,说:“9年的雪克壶,要玩儿吗?”
这雪克壶是拍卖场送的,由纯银与铂金合造而成,外观优美,像拉长半截的瓮。
“‘黎
’?”江瑟对这雪克壶的兴趣比那几瓶昂贵的古董酒要浓厚,“洗
净了吗?”
陆怀砚笑:“不洗净拍卖场敢送我手里?”
江瑟闻言便摘下手套,去拆那个雪克壶。
雪克壶是最早的两片式,没有过滤芯,调起酒来比现代的调酒壶要更难些。
江瑟向来喜欢挑战,打开三瓶古董酒后,便自顾去了吧台,抱出个装着冰块的冰桶,桶里斜着根金属冰锥。
她调酒的动作很优雅,没有浮夸的炫技,纤长白皙的指握住雪克壶时,总有种握着手的温柔。
三种酒混出了一种极浅的金色,像薄曦落在江面的颜色。
酒从雪克壶倾泄而出时,宛若一条细长的丝带,从容地不疾不徐地在水晶杯陷落。
陆怀砚的目光从江瑟冷感的带着病态白的手指一寸一寸挪至她专注的眉眼。
她似无所觉,拿起冰锥猛力刺碎冰块,从中夹起一块冰丢进水晶杯,推过去。
“我调的酒不能没有喝,你尝尝?”
丢酒杯里的冰块两端弯起,像一尾透明的月牙,被酒
裹挟,又渐渐晕染上薄金色。
有一种堕落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