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望向逐渐远去的三艘黄龙楼船,恨恨道:“后,我定要拿靖安王父子的首级,来祭奠他们。”
徐凤年这会儿自不会去考虑,摘取靖安王父子首级的可行,只求不要因为此事,让萝丽心境出现问题,滋生心魔。
当下便顺着她的话道:“不错,天下没有可以在杀了北凉军将士后,还不付出任何代价。”
“这笔账咱们暂且记下,后寻到机会,定要靖安王父子血债血偿。”
他根本没有去考虑,要对李慕张琴等做什么。
因为在他看来,李慕等不过是靖安王手中的刀,跟他们计较没意义。
况且这几把刀非常锐利,也没那么容易对付。
所以他们只需要针对持刀之即可。
三艘黄龙楼船已消失在浓雾中,青州水师收兵回营,徐凤年等却没有离开,而是留在原地等候郑吒归来。
西北方向仍时不时传来轰鸣之声,天空之中电闪雷鸣,可见战况十分激烈。
徐凤年掏出郑吒给他的高级治疗雾,纵身跃上最后一艘船,给受伤的凤字营将士疗伤。
一百凤字营轻骑,至此只剩下寥寥十六。
十六中有九
挂彩,好在都是轻伤,倒是无需耗费太多
雾剂,足够让所有
都用上。
徐凤年一一过去,在给最后一名骑卒
过治疗
雾后,徐凤年又亲自为他包扎伤
。
面对双目泛红的骑卒,徐凤年絮絮叨叨的道:“我知道你的名字,叫王冲,我在船上练刀时,是你守的夜。”
“当时与你一同值夜的叫林衡,他在楼船上跟我一起杀敌,一个就砍死三个青州水兵,最后被投枪捅穿了胸膛。”
“他在死之前还牢牢抓住那杆投枪,让对方没了兵器,无从抵挡兄弟们的刀。”
“记得当时在船他与你悄悄争执,林衡难得替我说了句好话,说我练刀不是花架子,可惜死了。”
为王冲包扎好伤,徐凤年站起身,转身走到船
,幽幽道:“希望别再死了。”
残存的十六名凤字营骑卒,不管受伤与否,纷纷单膝下跪,齐声喝道:“凤字营愿为世子殿下死战,不退。”
宁峨眉为之动容,今这一战,让他看到了一个与传闻中截然不同的北凉世子。
原本他跟着徐凤年,是想要前往龙虎山,接回小王爷徐龙象。
可如今这份心思,却产生了动摇。
另一艘船上,魏叔阳脸上浮起淡淡笑容,李淳罡眼中也多了几分赞赏。
北凉号称三十五万铁骑,自然不是三十五万兵马皆为马上控弦之士。
真正的骑兵才三分之一,锐铁骑又只占三分之一,凤字营八百骑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甲士越是武力出众,则越是难以被平庸将领驯服。
徐骁拨出一百骑给儿子随行,除了明面上的排场与护驾,其中未必没有考校的意味。
若是这一百骑都驾驭不住,以后如何去面对三十万新老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