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安拿过方子看,竟是重要的两味药都被改了。
他带着疑问,也应下来了。
没几,家里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
,竟然是张家少
。
云姝上次见她,她虽然低眉顺眼,被下冷落,但看着心态很平和。如今那眼里,却是灰暗得不见天光。
阿青把她带进来时,正与云姝坐在堂前的顾淮安立刻起身。
“张少,你怎么来了?”
子的目光藏着哀愁,看了看顾淮安,又掠过顾淮安,看向还坐在那里的云姝,如此沉默半晌后,突然跪地。
顾淮安一愣,赶紧示意阿青去扶,自己则温声说着:“少
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无需行此大礼。”
云姝正剥着橘子吃,像往常一样,她喜欢橘皮完完整整。
她听着这位姑娘声音里带上哭腔,流着泪不肯起来:“妾身知道顾大夫是个好,求求顾大夫,不要为难母亲。”
顾淮安又是一愣。
他能想到的最多的就是这位少为了自己丈夫而来,却没想到第一句话是这个。
他看向了云姝。
云姝的脸上并未有太多的意外。
哥哥心善,又单纯,并不懂得,很多事
哪怕是眼见都可能不为实。
“少,您还是先起来再说吧。”阿青还是将她扶了起来,“我们夫
和公子都是明事理的
,你只需要说明实
就好了。”
子被他扶着坐下,又从袖里抽出手帕抹眼泪,一直到
绪稳定了些才开
。
“妾身姓江,名为静檀。父亲原是镇上的教书先生。那张孝庭,原就是桃源镇的恶霸,只因看中了妾身……”她说着,就又开始哽咽。
显然,那段记忆对她来说也并不美好,并不愿提起,便粗略地带过了,“我被他强占后,父亲郁郁而终。他还虐,对我非打即骂。张老爷对自己的独子又宠
有加,根本不加以管束。母亲……母亲是对他用了毒药,但也只是为了救我。”
“我已经被他踢掉了两个孩子,”她说的时候,身子都是抖的,“母亲只是,不想再任由他为非作歹了。”
她想起母亲当狠戾的面容:“这等祸害,就不该留存世间。”
她当时心惊胆战,想着母亲许是只是在说气话,却没想到她真的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