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弯下腰来,只能匍匐着跟在身后。
一路无言,直到魔界和界的
界处,一片苍凉的荒原上。
蛇早已离开,只剩下朝邺一
,视线冷肃,望向那道孤立于此的素衣身影。
清冷仙遗世独立,眼中倒映着黑衣魔尊的影子,他略一颔首:“好久不见。”
魔尊懒懒地抬手还礼,肃杀红唇勾起弧度,眼里却没什么笑意:“的确好久不见。”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仙界,魔尊假扮成白夜潜仙山。
时光飞逝,如今已经将近一年。
“抱鸾真突然大驾光临,本尊有失远迎,不知今
所为何事?”
楚逢静静看着他,有似缅怀似愧疚的绪藏在目光
处,转瞬归敛于平静。
他开门见山:“本座听说了几件事,想来找魔尊确认一番。”
朝邺气息一沉,笑意缓缓收起:“……什么事。”
楚逢沉吟片刻,忽然问:“魔宫前的梅树,如今可还活着?”
朝邺太过嚣张,不仅抢了凌霄阁的百年梅树,甚至还直接种在寝宫门,挑衅仙界的意思不能更明显。
得知此事,凌霄真简直把肺气炸,当时就要去找朝邺决一死战,却被楚逢拦了下来。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朝邺语气虚假:“那是自然。多谢凌霄阁割,魔宫当然会
心照料,绝不让它断一根树枝。”
楚逢淡淡道:“魔尊费尽心思潜仙界,却只为抢来一株观赏用的梅花么。”
魔尊理所当然:“是又如何?本尊想做什么从来随心所欲,恐怕还用不着真来指手画脚。”
楚逢注视着他,反问:“可我怎么记得,魔尊从不喜欢任何花?”
越是和楚逢待在一处,朝邺便越是烦躁难忍,昔分和嫉妒怒火拉扯,让他很想直接把楚逢扔出魔界。
勉强按耐住子,魔尊语气低沉:“我不喜欢,自然有的是
喜欢,真
未免太过多管闲事。”
楚逢却像听不出他话里的不快:“有喜欢。”
复述一遍,他往前走过两步,忽道:“喜欢的既然不是魔尊,那莫非是与你两
相悦,甘愿离开仙界的……苏燃灰?”
苏燃灰这个名字从楚逢中说出来,顿时让朝邺手指收紧,青筋在手背上鼓出弧度。
他面孔含霜,语气轻而慢:“既然知道,真何必还要再问,平白无故多此一举。”
楚逢却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打“我前些时因事去了趟妖界,从妖王
中得知,魔尊最近得了个
宠,甚至为他将妖王重伤。”
他直视着朝邺,慢慢道:“‘宠——那便是如今的苏燃灰,对吗。”
宠这个词,朝邺已经很久没听到过,毕竟苏燃灰的地位,如今魔宫上下无
不知无
不晓。
恍惚片刻,他咬肌慢慢绷紧,丹凤眼也鸷得可怕,冷嗤一声:“那金毛蠢货,早知道他管不住嘴,当时就不该给他留下舌
。”
没有立刻否认这个称呼,在楚逢看来,就是变相承认。
抱鸾真看着曾经的好友,
吻中带着淡淡的失望:“为了一己私欲,把他束缚在此,当作逗弄戏耍的
宠——这就是你曾经说过的两
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