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睁看着自己被边缘化?。
李大友甚至担心会不会有一天国营饭店不需要他了,把他从大师傅的位置上推下来。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已经好几天晚上没睡好觉了。
他以为只有自己在关注自己,没想?到苏瑜也在默默关心他。
“苏瑜同志,真是对?不住,我以前、以前还......”
李大友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他怎么能跟苏瑜争劳模呢,劳模就是苏瑜!
“李师傅你真的不用客气的,我帮你也是想?帮自己。”
可不论苏语怎么说,李大友就是确信苏瑜是为了让他面子上过得去,才故意这么说的!
多么为人着想?的同志啊!
“好,如果非要我当这个劳模的话,那属于我的那份奖励我不要了,我要全交给?苏同志。”
苏瑜眨了眨眼睛。
这个可以有!
晚上,赵时年?照例来接媳妇儿,还打了一把伞。
倒是没下雪了,下起了细碎的雨,风还呼呼地,吹的人鼻头都红了。
赵时年?将自己的围巾摘下来,把苏瑜裹的严严实实的,他拉着苏瑜的手要走,苏瑜站在原地没动。黑漆漆的眼睛透过围巾瞧他,还指了指门口地上的一堆东西。
“喏,我的奖励,今天要带回去给?孩子们?看!”
好家伙,地上放着的半瓮油,差不多都有半个孩子那么高了。还有三?条鱼,一只鸡,全都拿麻绳串在一起。
苏瑜语气有些傲娇:“我本?来有一瓮油的,咱家不是油还有多的吗,剩了大半给?同事们?,奖金也没要。”
赵时年?点点头,他对?钱也不是特别?在意。
主要是自己工资高,底气足。
不过,他眼下愁的是如何把东西运回去。
媳妇儿的手可不能撒,雨天路滑的,伞也要给?打着!
赵时年?一手打着伞,一手护住媳妇,同时将伞严严实实地盖住两?人。
苏瑜闷笑:“赵时年?,你敢不敢把伞抬起来一点,我都快看不到路了!你不觉得这样更容易摔跤吗?”
“小瑜,别?闹,我看得见?就行,马上就到家了,再坚持一下。”赵时年?瓮声瓮气的说。
其实也不怪他,他打伞的手还要抱着油瓮,脖子上又挂满了腊鱼、鸡等等,一开口就一股腊鱼味儿,都恨不得全程把鼻子捏紧才好。
更绝的是,赵时年?一低头正好对?上腊鱼的死鱼眼,怎么看怎么怪异。
赵时年?稳稳的走着,心里却在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