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仙山,数以百计的巨型像复苏,大开杀戒,该是何等可怕的场面?
许应猛地抬,只见夕阳西下,即将落山。
元未央起身,向青衣骁伯道:“骁伯,此地即将陷危险,我们走吧。”
骁伯点。
元未央看向许应,道:“你不走吗?”
“我朋友在这里,岂能离去?”
许应突然从仙殿殿顶跳庙中,哈哈笑道:“我也来学仙师的学问!”
元未央怔住,喃喃道:“你跳下去就是自寻死路,一个明智的,怎么会明知必死还要去赴死……你我相谈甚欢,我以为你是和我一样明智的
,没想到你不是。”
他摇了摇,跟上骁伯离去,但许应的举动像是一个不解的谜题萦绕在他心
,他很想把许应从庙里捞出来,问个清楚。
但理智告诉他,现在最佳的举动便是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许应落在蚖七身边,笑道:“仙师的仙法果然莫测高,不知道仙师懂不懂剑法?弟子学剑。”
白衣傩仙端坐在仙殿前,仙光袅袅,如剑转,并未说话。
这时,庙门处传来一个声音,冷笑道:“案犯许应,就算你逃大庙,也难逃法网!”
许应回看去,只见永州司法参军事周正大步走
庙中,身上衣衫
败,狼狈不堪,但气色尚好。
周正大步来到一大腹便便的胖子面前,单膝触地,朗声道:“刺史大,属下幸不辱命,将许应撵
大庙!”
那胖子有三四个常那么宽,坐在那里如同一座
山,正是永州刺史周衡,正在专心致志修炼《道真璇玑详解》,对他的到来有些不耐,道:“周正,你吵闹什么?不要扰我成仙!”
周正愕然,道:“大,许应被我
庙中了。”
“许应顶个!”
刺史周衡没有好气,道,“许应不过能解妖族功法罢了,我修炼的可是仙法,超越他不知凡几。我若成仙,还用的修什么妖族功法?”
“这、这……”
周正手足无措,突然想到那么多侍卫追随自己,现在死的死逃的逃,不知有几存活。现在刺史大
却来一句许应顶个
,让这些
白死枉死,不禁悲从中来。
“我对不起这些兄弟!”
这时,又有几尊城隍迈走
大庙,远远便盯着许应不放松,宁远路城隍见到凌通判凌有道居然也在
群之中,慌忙上前,悄声道:“通判,许应到了,咱们是不是……”
凌通判叹了气,张开眼睛,道:“你们何必扰我仙缘?我进
庙中,得传仙法,连周刺史那个死胖子也懒得理会他了。你们又要拿什么许应来扰我清修!”
几个城隍也是目瞪呆。
突然,许应笑道:“仙师莫非不懂剑法?”
蚖七不悦,道:“阿应,仙师岂能不懂剑法?水庙外的那道长达十多里的剑气
渊,便是仙师的剑法所致。对不对,仙师?”
那些被许应惊扰的也纷纷怒目而视。
仙殿前,白衣傩仙微笑不语。
许应笑道:“仙师其实不懂剑法。你是傩仙,自感寿元耗尽的时候便躲藏在自己的潜化之地中,把自己的潜化之地藏于间。你生前必有庞大势力,那些像被你
役,为你炼制万灵丹,因为你的魂受创,须得服用万灵丹维系魂。但是有一天,一道剑光劈开你的潜化之地,将你格杀在此。你被那
用剑格杀不说,还被那
剥了皮。”
蚖七勃然大怒,喝道:“许小软,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得罪仙师,就是死路一条!仙师,你不要与他计较,他脑子得过大病,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
刺史周衡气得肚皮涌,叫道:“姓许的小鬼,你冒犯仙师,即便违背家法,我也要除掉你!”
许应目光一直落在白衣傩仙的脸上,笑道:“现在,你就是一张皮,你渴望血
,但是其他
的血
多半你不能直接用。你需要改造这些
,让他们的血
符合自己的需要。你要传给他们功法,让他们自行修炼你的邪功,把自己改造成适合你……”
他皱了皱眉,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占据他身的行为。
大钟知道他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提醒道:“夺舍。身如屋舍,魂魄如寄居,夺取他
身,将原主
的魂魄驱逐、消灭或者吃掉,鸠占鹊巢,便叫夺舍。”
许应继续道:“你用邪功,让这群可怜虫把自己改造成适合你夺舍的身。对不对?”
此言一出,很多停止修炼《道真璇玑详解》,纷纷看向白衣傩仙。
凌通判皱眉,道:“许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冒犯仙尊,永世回受苦!”
许应抬手一指,一道剑气如长虹贯长空,直奔白衣傩仙而去,喝道:“杀你的是这一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