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红衣闻言目光一亮,原本还想叫住吕松的话语立时收回,冀州军在城头的这番布置滴水不漏,可冀州城如此辽阔,底下的鲜卑人若是懂得地遁之法,向城里挖出几条地道来,届时定会搅得冀州军防不胜防,而吕松如此急切的提出此问,自是想让易五提高警惕,快些防备。
“呵,”然而易五脸上却仍旧没有一丝慌乱,却见他目光在吕松上下打量一圈,随即又转身向着盛红衣哈哈大笑:“不愧是红衣将军旗下的人,如此短的时间便能想到此处。”
“将军可有防备?”吕松自是听出他言下之意。
易五微微一笑,随即大手指着城下忽然冒出的一团黑烟:“且看!”众将目光所及,却见着鲜卑中军之处冒出一团滚滚黑烟,透过黑烟四周仔细观摩,却是从一处不知何时挖掘出的地道眼口冒出的。
“这?”盛红衣等人目瞪口呆,看到此处哪里还不明白,鲜卑人并不愚钝,城头拼命冲杀之时,城下亦有专注土工之人悄悄采掘,打算以地遁之法混入城中,然而这地道才入一半,便给人用火石硝烟给逼了回来。
“是地听之术!”
又是吕松,在众人疑惑之际已是目光回首,于城头附近的几处老井发现端倪:“深井、薄缸、薄牛皮,却不知是冀州军中的哪位将军习得此法。”
“想不到你也懂‘地听’之术!”易五又一次对这位年轻人刮目相看,转而指着内城方向的一栋宅院:“我九弟自幼耳目聪颖,义父早年为他请了名师,这才学得一手‘地听’之术。”
“佩服!”吕松当即抱拳,对这支冀州军更加钦佩,吕松自小常读兵书,早年间还喜好与姐姐对阵讨教,自觉也算懂些兵法,然而眼下的冀州军,上至统帅决议,下至军卒配合均已做到了无可挑剔,南明有如此强军驻守,却是可以高枕无忧。
“敌军撤了!”忽然,城头有人发出呼喊,易五等人快步上前,眼见得城下敌军冲锋之势已褪,阵中也已开始鸣金收兵的号角,大军开始仓皇撤离。
“来人,擂鼓!”易五见得此状目光一凝,旋即便又是一阵高呼,一时间城头鼓声再起,鼓点极其密集,显然是有冲杀之意。
“将军可是要追击?”盛红衣料想到易五的意思,当即出声提醒道:“敌军虽乱,但声势仍在,若是追击太深,恐有不测!”
“哈哈,盛将军是要劝我‘穷寇莫追’吗?”易五哈哈大笑:“盛将军莫非忘了,我冀州军还有一支兵!”
“燕尘!”吕松目心中一热,脸上已然现出几分兴奋,然而瞬息之间却又有了顾虑:“镇北侯病重,谁人能驾驭‘燕尘’?”
“嘟嘟嘟嘟——”然而还未待易五开口,城下便已响起一阵牛角号声,一时间那被冲城锤撞击了数合也未曾打开的大门竟是主动敞开,而城下,一支近两千人的银甲铁骑早已整装待发。
“杀!”
一声清亮的女声破空传出,随即便是一千八百银甲铁骑奔涌而出,直朝着溃逃的鲜卑残军冲杀而去。
“易云霜!”到得此时,盛红衣等人哪还认不出城下领军之人,先前易云霜借换衣未与众人同行,却不想再出现时便已成了这支兵“燕尘”的主帅。
兵无常胜之理,但有兵之说,百余年前有烟波楼的惊雪将军炼出兵“救赎”横扫中原,而后这百年时间里不少兵家效仿,或严明军法、或激发欲望、或久历沙场,百年时间倒也涌现出不少“兵”之名,然而南明百余年来局势安稳,各路“兵”究竟有多少成分倒也不得而知,然而这支“燕尘”确是当世兵之中最为耀眼的一支。
“燕尘”前身出自百年前威震漠北的燕云十八骑,镇北侯发迹于漠北,亲眼目睹过塞外铁骑的悍勇,自他崛起之后,于古书之中改良了当年“燕云十八骑”的重骑战法,以银甲取代重甲,终是打造出了这样一支一千八百人的银甲铁骑。
其后二三十余年里,银甲铁骑所经之处无比摧枯拉朽,草原骑兵见之无不望风而逃,只因这银甲铁骑声势高大,于数里之外便呢个卷起烟尘,这才有了“燕尘”之名。
“烟尘”一出,城外战场瞬间便扬起一阵飞尘,银甲铁骑飞涌而出,所过之处俱是鲜卑逃兵的尸体,身着银甲的易云霜一马当先,一柄红枪于乱军之中肆意挥舞,宛若天一般不可阻挡,而那身后的银甲铁骑各个银装包裹,战马过隙间直杀得血流成河。
“列阵!列阵!”
“反击!”
“燕尘”不过半里,敌阵之中果真冒出一支督军,各个手执刀刃怒喝着前方的逃兵:“再有后退半步者,就地正法!”
然而逃兵人群颓势却没有半分衰减,反而是群声高呼:“是‘燕尘’,‘燕尘’来了……”
“快……快逃……不然都得死!”
“轰!”果然,顺着逃兵的后方望去,滚滚烟尘之下,银甲铁骑正汹涌而来。
“燕……燕尘!”手指刀刃的督军们纷纷下破了胆,哪里还顾得上清算逃兵,自己反倒是调转方向拔腿就跑。
督军之后早已做好了反击准备的一支部队同样脸色大变,眼前所见全是友军的溃逃,而耳中所听也全是“燕尘”的名字,一瞬之间,中军大乱!
“‘燕尘’来了,逃……逃啊!”
*** *** ***
“唔……唔唔……呕……”
固原小镇东郊地牢,琴无缺猛地扭开脑袋,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却是直接趴在一处痰盂上干呕了起来。
“呵,谁允许你吐的?”高坐于大椅上的宁王萧度冷声一喝,对眼前少女那痛苦皱眉的模样没有一丝怜悯:“还不快滚过来?”
琴无缺并未理会,从昨夜到如今,她已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辰,在催情香料、枷锁夹板、巧玉蛇的连番淫辱之下早已将体内的精、元气都泄了个一干二净。
如今又被宁王强行按压在身下“教授”嘴上功夫,那一股股令人窒息的腥臭直入脑海,微弱的识渐渐恢复,终于忍不住发起反抗,咬牙将那丑物吐出,转而向着一侧的痰盂干呕。
“呼……呼……”干呕作罢,琴无缺大口喘息,仿佛饿极了的乞丐一般不断呼吸着,对于宁王的叫唤却也不再听从,转而是抬起头来正视着这个满脸淫欲的男人:“你……你要怎样……怎样才肯放我?”
“放你?”宁王哈哈大笑:“到了现在,你还没弄清自己的处境吗?”
“我……我知道,”琴无缺喘息一阵,言语也稍稍平静下来:“你若将我囚禁于此,我不过只是你的一副玩具,与别的女子有何差别?我的武功你也知道,只要你肯放我,我愿为你杀人,我知你觊觎皇位已久,我便为你杀了皇帝如何?”
琴无缺这番话倒也没经过多少深思熟虑,但她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淫辱折磨,此刻已然清晰的认识到这宁王的手段,若是任由他处置,自己早晚会落得个“母狗”下场,届时即便是有人来救她。
她或许也早已被人乱了心智,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寻出一个借口,让她能脱逃而出的借口,只要去到外面,她便有机会联系到念隐山上的师傅和师姐。
“倒是有点儿意思,”宁王稍作沉吟,随即便朝着琴无缺看了一眼:“也不知你身上这透骨钉还能不能拔。”
琴无缺心中一动,虽是自知与虎谋皮,但眼下她也没了退路,当即低声道:“既是能种入我体内,便一定有法子取出。”
“是吗?”宁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