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傅琢祈的助理离开后,花重锦才打量起刚刚送来的这套礼服。
——傅琢祈该不会是预料到了什么吧?
毕竟有之前订婚宴的前科在,傅琢祈有这么一个后手,也不算意外。
不过,这个借口找的倒是不错,就算花盛昌此刻也在休息室,听到了也不会觉得是傅琢祈猜到了他们的骚操作。
这么看来,傅琢祈要比花盛昌精明多了。所以,傅琢祈到底是为了什么答应联姻的谜团,又滚大了几圈。
白色的衬衣,白色的外套,配上黑色的领带,看起来有些庄重,好似今天真的是他人生中无比重要的一刻。
花重锦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一边整理着领带,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其实,比起花盛昌这个便宜爹来说,他长得更像他母亲。
他的母亲,是标准的南方女子,个子娇小,性子也温吞,不敢反抗父兄的无理要求,不敢逃离那个只剩下折磨的地方,却时时刻刻将自己护在身后,直到她人生的最后一刻。
镜子里的人红了眼眶。
花重锦低下头,拿起放在化妆台上的手机,给那个账号又转了一笔钱。
这次,对方没有再多话,只是回复说待会儿就去更换祭品。
“你还在磨蹭什么?!”花盛昌推门进来,“还没换好衣服吗?”
走过拐角,在看到花重锦身上的礼服时,花盛昌愣了一下,冷声问:“这不是我给你准备那套!哪儿来的?”
花重锦红着眼眶,怯懦地转述了傅琢祈助理的话。
花盛昌脸色更黑了几分,但嘴上还是说:“琢祈想的是确实周到。既然衣服已经换好了,还不赶紧出来?!”
“来了。”花重锦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
休息室在二楼,而今天举办婚礼仪式的大厅在一楼。
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花盛昌突然停下脚步:“今天来人多,走楼梯更快,你走楼梯下去,琢祈已经在门口等你了。”
“哦。”花重锦看着他进了上行的电梯,在电梯门关上后,讥嘲地笑出声。
真是装都不屑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