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耳边,良久他说——
“我是想你了。”
如今我一抬,时过境迁,物是
非,我身旁只有两个朋友,还有这
雨绵绵。
我从医院辞职之后,就再也没回过渡春路了,渡春路有位老
,经常在傍晚出摊,卖油炸的淀
肠、腰子饼还有臭
子,有时候下班贪嘴,我总会去她的摊位上现买现吃,然后擦擦嘴
离开,时间久了她也认识我了,时不时多给我一块腰子饼还有臭
子。
忽然想起来,竟然还有点想念。
通往我家的路上,周离坐在副驾驶开玩笑地说:“斐姐,我觉得你车技的提升有我和周游的功劳。”
吴斐轻蔑一笑:“笑话,别忘了你姐是嘛的。”
是的,吴斐,这个富婆,业余开出租。
雨刷器左右摇摆,天色昏暗,灯红酒绿混合着雨水模糊一片,不知什么时候,前方一辆车好像是车打滑,左右漂移不定,在吴斐的骂骂咧咧下,最后还是没避免追尾,按照形势来看,前车全责。
两辆车靠边停下,很快前车主走下来,是个中年男
,穿一身正装,就在他朝着我们走来的时候,我看见吴斐低下了
。这种
形我只在上次咖啡店见过,吴斐当时看见那几个
,也是这样的反应。
“吴斐?是你啊?”男的声音在车窗外闷闷地响起。
他不断敲着车窗玻璃:“我全责,你把车窗降下来,我们谈一下吧。”
“不用了,你走吧。”吴斐依旧低着,整个
都要埋在方向盘下了。
“哟,好久不见,你这都开上宝马了?怎么,傍上哪个老板了?”男开
。
“说什么呢你?!!!”周离开始气愤。
我见状从后排下车,淋着雨越到驾驶座车窗外:“她都说不用了你没听见吗?”
“不是兄弟,我全责啊,我得负责。”那个男不依不饶。“吴斐,你把门打开啊。”
我依稀看见吴斐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在发抖,我想是时候结束战斗了。
我把那个男往前使劲一推:“都说不用了你他妈的听不懂
话吗?”
这一刻我虽然心里砰砰跳着,但是我还是很庆幸我能拥有十五岁那年的一点点勇气。
“斐姐,你坐到后面去,我来开。”我大声说。
吴斐的在这一刻抬起来,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
,好像那一刻我短暂地治愈了她一些,她的眼里满是感激。我挡在吴斐前面,让她安全在后排落座。周离也从副驾驶出来,陪着吴斐坐进了后排。
我坐进了驾驶座,其实我的心脏在砰砰跳动,我已经很久没开车了,我不确定自己还开不开得好,然后我庆幸我的驾驶证就在我天天上班的包里随身携带着。
调整座椅,系好安全带,脚踩离合和刹车……离合呢?哦,这是自动档……我可以的,我在心里默念,虽然我考的是 c,但是自动挡我也开过几回,脚踩刹车,拧钥匙发动汽车,挂 d 档,松开手刹,打左转灯,方向盘向左打,我朝着那个
男的摁了几声喇叭,他吓了一跳往旁边退,然后我观察后视镜后松开脚刹,轻踩油门,好的车子启动了。
周游你真是很,我夸自己。
车子慢慢步正轨,我也得心应手起来,紧张感骤然消失,周离开
:“没想到你会开车。”
我笑了,也试图让气氛轻松下来:“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透过镜子看着后座,周离揽着吴斐的肩膀。我们缄不言,吴斐不说,我们也不问。
回到家里,我打开投影找了一个美食纪录片在放,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谁也不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吴斐终于开:“看得我,好饿啊。火锅煮起来吧。”
“好,我去洗菜。”我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我来帮忙。”周离也起身。
“车子后备箱有好多酒,我去拿。”说着吴斐就准备出门,我眼暗示周离,周离和我心照不宣,然后吴斐出门后她跟在身后。周离站在门,看着已经走了一半楼梯的吴斐靠着墙在哭,很快哭声传到我的耳朵里,我走到门
,周离已经和吴斐坐在同一级楼梯紧紧抱着她了,我转身回到厨房,继续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