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规模的僵尸
要是流传出来，北美金融市场不地震才怪。
闲聊了几句今天网络上的热门话题，范舟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思
，你记得我们高中时同班的全灵云不？长得蛮漂亮的那个。”
季思回忆了下，道：“你说小云啊，那我肯定记得的嘛，和班长是发小的那个对吧？”
“对，就她。”范舟道，“前阵你不在g省，班长又拉
搞了次同学会，我去参加了，来了十几个，小云前几次都来的，这次没来，我听班长说啊，小云把她家里给她安排的那份教师工作给辞了。”
高中毕业后这几年，同学群里喊过不少次同学会，但二十多岁的年轻实在没多少“忆当年”的劲
，每年同学会能凑齐一半就不错，反正季思是一次也没去过。
全灵云在季思的记忆里是个蛮清秀的
生，她家里好像条件不错，很早就用上了苹果手机。
范舟一提起她，季思也想起来了……前两年看同学群时，全灵云好像提过她家里给安排了个在她自家家门
的北山小学当老师的工作，当时季思还羡慕过一阵来着——那可是事业编！
“她不是才当了两年小学老师吗？这就
不下去了？”季思不解地道。
“嗨，这事儿说起来就很离谱。”范舟道，“你知道咱们贵安首富是谁吧？”
“那我肯定不知道啊。”季思疑惑了，“不是说全灵云吗，咋又扯到啥首富了？”
“就是搞全国连锁酒店的叶家啦。”范舟给她解释，“叶家有个叶天舒，是娄湖区一家温泉酒店的老板。小云不知道咋搞的认识了这个，两谈起了恋
。”
季思：“呃……”
她不知道啥叶天舒，叶天薇倒是认识……就在她的微信客户名单里。
范舟没注意到季思色古怪，继续道：“然后吧，认识叶天舒没到半个月，小云就把工作辞了，一门心思盘算着做全职太太，结果那男的跟她没处到两个月就跟她分了，离谱吧？”
季思一脸的一言难尽：“就……是挺离谱的。”
“这年想找个正式工作多不容易，才谈个恋，都还没定下来呢，就能连家里辛辛苦苦找的工作都不要了。”范舟双手一摊，惋惜地道，“我倒不可惜小云把富二代弄丢了，那种有钱本来就靠不住，我就可惜她那个事业编岗位，当老师就算再发不了财，可稳定啊，旱涝保收的，多好啊，小云真是缺心眼。”
季思
有同感地点，再想想自家那个更离谱的姑表妹……真是哪哪都有不让省心的。
两说着闲话，范海把菜买回来了，特热地进厨房准备晚饭，范舟想进去帮忙都不让。
“你哥要能一直保持这样也挺好的，家务活有了。”季思偷偷对范舟道。
“但愿吧。”范舟一脸的一言难尽，“就怕你走了这货又变成躺平废物了——真怪，他今天怎么这么勤快的，难不成是老树开花春心萌动，看上你了？”
“怎么可能啊。”季思笑粗声。
笑了两声，季思忽然感觉哪里不对。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
即盗……但范海明显不可能对她有啥心思。
说起来……叶天薇在小天山事件后也被送去疗养来着——我去！
季思脑门上冒出冷汗，连忙找了个借跑进厨房内。
稍稍半掩上门，季思紧张地压低声音道：“海哥，你……那个什么，你该不会见过叶天薇他们吧？”
正系着围腰布洗菜的范海，目光炯炯地看向她。
这货比起大拇指，朝季思一眨眼，沉地道：“放心吧季大高，我签过保密协议的，必须得帮你保护秘密身份！”
季思：“……”
虽然我的职业确实是有保密需要啦……但秘密身份是什么鬼啊？！
在范家吃过饭，受不了范海那“热注视”的季思匆匆告辞，搭乘地铁返回东明区，把都快积灰了的小电瓶骑出来，继续她的跑腿兼职。
连续出了两趟公差，去z省的这趟出差还出去了好长一阵子，季思积攒的客户流失了不少……好在那些合作过的商家还愿意给客单让她跑，一个晚高峰送下来，还是能赚上几十百把块钱。
到晚上十点多，季思刚送完一单烧烤宵夜、正蹲在国贸附近等活，范舟给她发了个消息过来：“出事了，看同学群！”
加的微信群太多，为了不耽搁接单，跟赚钱无关的群季思平时是不怎么看的，这会儿反正没啥事，她便也随手点开了不知道多久没看过的高中同学群。
然后吧……她就看见群标签名为全灵云的账号在群里发疯，发了好多段语音、文字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在发酒疯，不停的哭诉她男朋友没有了。
要不是刚从范舟那里得知全灵云的八卦，季思搞不好真会以为发生了什么失踪案件，但这会儿吧……看到这个曾经一块儿处了三年的同学这么失态，季思的心就很复杂。
想安慰都不知道咋说起。
群里的其他同学大约也是类似心态，都不敢去接全灵云的话，只能小心翼翼不痛不痒地安慰几句、发个摸表包之类的。
季思跟风发了个安慰的表包便赶紧退出同学群，给范舟发消息：“她是不是受刺激了啊，要不要联系下班长，让班长去帮忙看看她？”
班长跟全灵云是发小，两家都住在北山区金融城附近。
范舟回话：“我正跟班长说这事呢，班长正准备去找她。唉，这事儿说起来也烦，小云为着先前辞职的事儿跟家里彻底闹翻，一个搬出去住了，家里都不在身边，班长也怕她想不开闹出啥事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范舟又给季思发来消息：“好了没事了，班长在她租的房子里找到她了，她喝了不少酒，要死要活的，班长打了20给送去医院了。”
季思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她是真怕好端端的搞出什么为自杀来，发消息道：“咱们明天要不抽空去医院看看她吧？”
范舟回话：“也行，那我跟班长要个医院定位，明早上你有空了就先来我这，我们一起过去。”
“好。”
次
一早，季思提前去分部打了卡便赶回家，骑着小电瓶送老爸去地铁站。
父俩个搭乘地铁赶到娄湖区便分开，一个去酒店上班，一个赶去跟死党汇合。
到上午十点左右，季思便和范舟拎着水果牛
赶到了北山区民医院。
毕业后忙于承担家庭经济重担的季思一直没去参加过同学会，阔别六年还是一回见到当年的老同学，看到躺在病床上挂着吊瓶的全灵云，她心里便咯噔了下。
太瘦了。
季思记得全灵云明明是圆脸，这会儿见到她，却发现她瘦得下
都尖了，原本并不明显的颧骨都凸了出来。
“范舟来了，啊，你是季思吧？好久不见了啊思！”
陪床的班长见到两，热地起身招呼，躺病床上的全灵云也想挣扎着坐起来。
“诶诶你别动了，躺着就行。”范舟、班长连忙制止全灵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