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眠一边抬描画,一边低
沉思起来。
什么东西能展现出母的特
,既柔软,但也有冷硬的一面。
尤眠的思绪再一次陷停滞,下笔力度变重,晕染开的色彩也暗了许多。
——
千黎跟着裴怀霁走出展厅时不免侧询问:“刚才接的电话叫什么吴医生?你生病了吗?”
裴怀霁一手揣兜,眉轻压几分,“妈,你听得真仔细。”
千黎抬了抬下颌,锐利的眉骨线条与身旁的裴怀霁如出一辙。
“听这语气不像是你生病了,给谁找的医生。”
裴怀霁揽住千黎的肩膀将往馆外带,略过这个话题道:“爷爷刚才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千黎一听,立刻步子迈的都快了点。
厉害的千黎士谁都不怕,怼天怼地怼一切,唯独就怕裴鸿儒。
裴怀霁沉声道:“还有,你刚才吓到他了。”
千黎哼了一声,你懂什么。
“小眠特别喜欢我!”
尤眠坐在油画前耳朵微微一痒,似乎有在谈论他。
但他此刻却无暇顾及那些,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脆。
等时间临近闭关时尤眠一拽小木凳,迅速起身准备离开。
他有个想法,想要现在就去雕塑室实践一下。
尤眠快步走出展厅时刘昊正从办公室走出来,他看见尤眠对着自己笑了一下,说:“师哥,凳子放这儿了。”
刘昊拦没拦住,拍着脑袋喊:“尤眠!馆长马上就下来了!”
但尤眠已经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尤眠背着黑色单肩包在晚霞的色油彩里骑着单车冲向大校门
。
刚跑进教一楼,一幅每天都能看见的,用金色漆画笔写的一句勉励被玻璃框着挂在顶墙壁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