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能想到,这个整天在家吹牛逼的老头儿,说的居然都是真的!
这简直太意外了!
蔡和平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擦嘴,冲正在缅怀的耿立山问道:
“立山先生,你看我面熟吗?”
耿立山一怔,仔细端详他两眼,试探着问道:
“您是……”
“2年底,腊月十四晚上,约莫九点,密云县……”
他还没说完,耿立山就站起来,一脸惊讶的走过去:
“老哥,我真没想到还能遇到你,这都四十年了吧,四十年前该向你说声谢谢的,一直拖到现在,谢谢你了老哥!”
身为一个大书法家,已经见惯了各种大场面。
但此时,面对曾经帮过的自己人,耿立山立马红了眼眶。
蔡和平站起来,笑着拉住了耿立山的手:
“千万别这么客气,其实当时我出差办事,原本要留宿一夜第二天才回京的,但惦记家里的老婆孩子,就连夜赶路回去……那会儿严打,路上不太平,见你推着自行车,认出你是京城在前门写对联的,就打算捎上你,万一路上有啥危险,俩人处理也比一个人强……”
耿立山一听就更感动了。
哪怕四十年后相认,人家依然不居功。
他擦擦眼角的泪水:
“老哥这次可不能偷偷溜掉了,咱俩先加一下微信,我……我得好好的,认认真真的感谢你一番。”
蔡和平笑了笑:
“您这……客气了啊。”
耿立山摇摇头:
“我没客气,你当时没看报吗?就你接我回京的那天晚上,我上车附近的村头发生了凶杀案,有人把一个草垛里过夜、准备挑着鸡蛋去京城卖的两口子杀了……如果你没接我,死的有可能就是我。”
那会儿治安比较乱,所以有了八三年严打。
任崇墨身为一个文人,对这种事情触动很大。
他感叹的说道:
“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那更得道谢了,这位老人家,不要推辞了,你不接受道谢,立山先生怕是会有心病的。”
旁边,林旭看到这一幕,悄悄对舒云吩咐道:
“上酒吧,今天这状况,我这结拜老哥不大醉一场是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