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了好几回,才将将虚抬起来,转过一旁落在滴漏上。
浮光浅金,滴漏声声。
即将辰时正。
已经过了平素起身的时辰。
这是近十来,皑皑
回在清晨时分睁眼,脑子其实并不是十分清醒。这个时辰点,有一种将她拉回没有发病前
按点起床的作息里。
卯时三刻起身。
卯时七刻上早课。
辰时四刻用早膳。
……
心中这样想过,又见步履匆匆的,只当是来训她不遵时辰的。思绪不可避免地回到数
前惹他生气的
形中,更是连着两
他都没来,于是连带着其他
都对她
答不理。虽然她自个也不
说话,但她能看懂他们的色表
。
骤然的施,和骤然的冷漠,都让小姑娘觉得惶恐。
所以那夜中即便痛痒难抑她也不敢出声,唯恐给
徒增麻烦,惹
生厌。至这刻
在榻前站定,却又无声无息,居高临下地静默看她。
皑皑咬了咬唇瓣,挣扎着想要起来,“我睡过时辰了……”她低声道。
“不打紧,还没好利索,好好躺着。”贺兰泽坐下身来,将按住,重新裹回被褥里。
他触到肌肤的动作,和终于开嗓的话语,驱散了皑皑几分睡意,让她清醒了些。
意识回笼,记忆便也逐渐清晰。
他已经在这住几,陪她过夜,与她聊天,还向她道了歉,甚至昨晚……
“主上是不是要给皑皑取名?”昨晚聊到这处,便静了声响,他仿若累及,睡了过去。
皑皑记得,自己还轻声试探着唤了他两声,皆不得回应,便也没有再叨扰。
“……你本姓齐,孤……”贺兰泽顿了许久,“等你大安了,我们一道想想,孤列些好字,你自个挑。”
【要是生个儿,小字就叫皑皑,妾定了。本名留郎君取。】
【总之,后她饮您府中水,食您府中膳,举止是您规定的礼仪。自是如您意,长成你雕琢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