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郁诃面孔的瞬间,它脸上表瞬间凝固, 双眼透露出强烈的惊恐。『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你——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
他想起来了。
这张脸属于考官c。
那个参与了他的选拔考试,在酒吧被寄生的动物种取代意识的怨种。
最后一次见面, 是它被自己的影子吞噬,眨眼消失在现实世界中。
既然它在这里……
那他的直觉没有错。
里世界的没有消失, 而是藏在了他的影子里。
只要他用它撕开那道缝隙, 将其吞噬,就能将那些逃出的恶种统统送回这里。
“你在什么?”
闻言, 它直接痛苦面具:“你、你怎么还明知故问啊!”
可恶, 居然还问它在什么。
那它肯定是在做仆该做的事啊!
几天前, 它辛辛苦苦逃出里世界,就是为了吃点类、玩点花样, 谁能想到才自由了几个小时,就被眼前这个
类少年给弄了回来!
它本来以为自己会死。
没想到,这事还能更糟,可以滚回来生不如死。
“我真的, 你再羞辱我试试,我——”
忽然,耳边传来啧的一声。
恶种的话戛然而止,看到他身后的身影, 它表转为惨白,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它的身体比大脑更快, 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那是祂——
而这个类,居然可以站在祂的身边?
那不就意味着……
它身上的几十排牙齿同时打颤,舌垂落在地板,整个
哆嗦起来。01bz.cc
弱小、可怜又无助。
如同风中残烛。
很早之前,它听过一件传闻。
据说祂创造出了自己的血脉,未来要将一切都给对方,之所以沉睡只是为了等待。
但这么久了,它们从来没见过这个所谓的“血脉”。
反倒是祂的“沉睡”具象化,让它们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蠢蠢欲动起来。
既然现在,祂可以用梦控制里世界,重新向它们投向恐怖的威压——
那血、血脉……
该不会也是真的吧。
许久寂静,它忍不住大起胆子,偷偷抬起,余光看到祂正注视着郁诃。
注视。
这对任何生物来说都非常普通,不值得一提。
但放在祂的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以祂的身份和格,从来不会垂下
颅看谁一眼。
可见他在祂心中的特殊。
而被祂这样对待的对象,该是什么身份?
答案呼之欲出。
它感到一阵瞠目结舌,模糊的念浮上脑海,整只蛙瞬间心如死灰。
世界观……崩塌了。
但郁诃只是看着大厅上方悬挂的巨型时钟,微微皱眉,没有把视线落在它身上。
好消息。
对方似乎并不打算理它。
它心中狂喜,乘机变回了不起眼的青蛙形态,溜到了烛台下暗的角落里。
“嗒咯、嗒咯。”
在郁诃的顶,那老式挂钟持续不断地发出声音。
指针在旋转。
下方垂挂的链条,随着秒钟左右摇摆。
与此同时,鲜血的痕迹逐渐加,顺着链条滴落了下来,再度染红了下面的挂毯。
不止是如此,它的表盘也透露出怪异。
正常的机械钟表,时间都是十二个刻度,但这里却只有七个刻度。
这让它显得不同寻常。
因为无论用什么计算方法,它也对不上现实的二十四小时,显得没有意义。
而且从它悬挂的位置来看,不像是随意为之,像是有特殊的提醒作用。
解密的方式简单点。
既然邪就在这里,那他也不需要自己去找出原因了。
“这是什么?”
祂道:“里世界遵循十四小时计时制,越靠近午夜,这些杂种越活跃。”
也就是说,挂钟有七个刻度。
每一刻度代表两个小时。
但除了恶种数量,里世界和现实世界几乎是一致的,所以时间的长度,不可能忽然不同。
郁诃:“剩下十个小时到哪里去了?”
“表世界。”
——什么?
郁诃皱了一下眉。
【表世界】,从来没有听过的东西。
“这消失的十个小时,是豁免期。”
祂的表带上了一丝冰冷,毫不遮掩提及此事时自己语气里的厌恶之
。
“那些内心暗、充满欲望的肮脏生物,并不是立刻堕
我的领地,而是有十个小时可以自救……在这段时间内,它们都待在表世界那地方。”
【表世界】
某种意义而言,是一处赎罪和休憩之地。
在那里,生物有十个小时的缓冲时间。
如果自救成功,倒计时结束,可以返回现实世界。
而倒计时一旦结束——
欢迎来到邪的世界,成为丑陋恶种仆役中的一员。
“那块土地,不过是现实世界和里世界之间的缓冲带而已,本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对此,郁诃有自己的理解。
表世界,大概类似于某种停战地带。
或者通向诡异的大门。
它的作用,应该是活物变成恶种,这段煎熬时间内的暂存地。
但总不可能,是谁都可以放进来的吧?
否则里世界不得炸。
不知道他现在去考个力资源管理证,还来不来得及。
“什么况下,
会经历这样的过程?”
郁诃记得祂提到了【被选中】。
这可能就是筛选条件。
“被集体怨恨的对象。”
很快,他听到祂冷冷地、轻蔑地说道,“【怨恨】是世界上最强大的负面绪,尤其是来自同一物种吗,这足以把任何存在带到地狱。”
现实世界资源有限,往往倾倒向一边,极不公平。
但没关系。
那些既得利益者,迟早有一天会意识到所有都有代价。
在做,天不一定在看。
但被这些伤害到的那部分
,一定死死看在眼里,并回报以
夜夜的怨恨。
而这积攒下来的集体怨恨,会让罪下坠至恶种的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