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有了重新游出海底的力量。
因为放弃傅云峥的痛苦大于一切。
时至今
，他终于明白傅云峥的那句话。
【因为你，我才有面对这个慌
间的勇气】
余鹤闭上眼，低声回应：“我也是。”
*
正月十五这夜，二相拥着睡下。
傅云峥睡眠很轻，哪怕余鹤只是轻轻翻身他都会醒。
不过好在余鹤睡觉总是很老实，通常是往傅云峥后背一贴，就能一个姿势睡到天亮，偶尔会因为手压麻了疼醒，然后哼哼唧唧翻个身，一背过去就又睡着了。
刚在一起时，余鹤大抵是有过睡眠不好的时候，然而那段时光很短暂，时隔两年，纵然是记忆力惊的傅云峥也很难回忆起余鹤失眠时都会做什么了。
后半夜，傅云峥感觉到余鹤动了一下，以为余鹤又是手压麻了，便和往常一样把余鹤搂在怀里，轻轻揉着余鹤刚才压在身下的那只胳膊。
余鹤蹭蹭傅云峥的肩膀。
不多时，傅云峥渐渐
睡，半梦半醒间感觉余鹤在动。
余鹤又做噩梦了。
从噩梦里挣脱出来以后，余鹤原本有点恍惚，但他才刚刚醒来，傅云峥就抱住了他。
熟悉的气息将余鹤笼罩其中，安全感亦随之而来。
余鹤转过身面对这傅云峥，忍不住仰
亲在傅云峥的下
上。
通过傅云峥下上新冒出的胡茬判断，现在应该是凌晨四点左右。
短硬的胡茬会在夜晚悄悄长出来，在第二天一早能瞧出一点青色，傅云峥每天早上最先做的事
就是刮掉胡茬，因为在身体不太好的况下，青色的胡茬会
露出傅云峥掩藏的病气。
现在傅云峥身体好转，不像当时那样消瘦，青色的胡茬再也不能令傅云峥看起来憔悴，反而更能彰显出傅云峥俊朗
的男味。
傅云峥身上的味道很特别，不是传统的香味，但余鹤很着迷。
沐浴
清爽、白色香皂的淡香、还有中药特有的苦味混在一起并不特别，但余鹤很喜欢。
傅云峥的味道让余鹤感到很安全。
他偷偷解开傅云峥睡衣领
上的扣子，像只拱
的小狗，抽动着鼻子细嗅傅云峥身上的味道。
“
吗呢？”傅云峥声音带着初醒的微哑：“别拱了，没给你吃。”
余鹤的脸刹那间变得滚烫，身上也热，呼吸都是烫的。
余鹤的爪子在傅云峥身上扒拉两下：“傅老板，你热不热？”
傅云峥按住余鹤的鹤爪：“不热。”
余鹤在傅云峥颈边嗅来嗅去：“你好香啊。”
傅云峥简明扼要：“你想吗？”
余鹤没没尾，只说了两个字：“来呀。”
但这并不妨碍傅云峥理解余鹤的未尽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