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就醒了过来。
安韶好问道:“如何?你觉得他信了么?”
严靳昶:“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会被放大,再说了,我说的也是事实,并非凭空捏造,只要他日后留心于此处,就一定会寻到痕迹,只要他还想活命,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阻止那人如愿。”
安韶:“还是你想得周到。”
严靳昶:“他被那东西保护着,短时间内不会死,谁知道他会趁机做出什么来,既然攻身不成,只能先攻心,暂时稳住。”
顿了顿,严靳昶又看向安韶,眼有些复杂。
安韶:?
严靳昶有些犹豫道,“我这样做,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安韶惊讶地看着严靳昶:“靳昶,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严靳昶见安韶没有排斥,才暗松了一口气:“我……”
安韶:“你什么时候善良过?”
严靳昶:“……”就不该多问这句。
“哈哈,说笑逗你的!”安韶很快又笑了起来,拍了拍严靳昶的肩膀:“你其实还是很善良的。”
严靳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具体一点,展开细说。”
安韶:“……”
安韶“嗯,这个,那个”了老半天,最后将视线转向了忘念和泽寅等灵体和妖兽,一群妖、灵、兽围在一起,又嗯了许久。
忘念和麟风想到了严靳昶契约他们之前的战斗,泽寅想到了自己的毛,乌龟想把脑袋缩回去补觉,黧鸢拒绝参与这种无聊的冥想。
至于安韶,他想到了昨夜,被压在窗前,下面就是一群人,虽然那是一场梦,但是!
严靳昶:“……”
严靳昶见他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干脆先拿出纸笔,飞快地写了起来。
安韶见严靳昶突然动笔,好地凑过来,“写什么呢?”
严靳昶:“书信。”
安韶:“写给谁啊?”
严靳昶:“王家小姐。”
“哦,原来如……哈?”安韶一把揪住严靳昶的笔杆:“你给她写信作甚!”
严靳昶看着安韶,嘴角微勾:“你猜。”
安韶直接看严靳昶写在纸上的字,紧皱的眉头很快舒展开,也松开了握住笔杆的手,“原来如此,真是的,干嘛说这些惹人误会的话。”
严靳昶:“因为我坏。”
安韶一手搭着严靳昶的肩膀,“哎呀,坏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也坏,我们坏成对!”
严靳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