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遮羞布给撕开了,明确地告诉她,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贵。这突然的落差,差点没让金贵
当场失态。
“主儿,既然您都知道海常在是个什么样的,还生她的气做什么?没得气坏了身子。”素云耐心劝慰道。
“再说了,就海常在这子,这辈子就那样了,但是主儿你就不一样了。就冲皇上这些
子对您的宠
,一个嫔位是少不了主的。现在不过是在孝期,不便晋封主儿您罢了。等过了孝期,主儿您自然就能和黄嫔苏嫔他们比肩了。主儿您要是把自己和海常在相比较,那真是抬高了海常在,也贬低了自个了。”
不得不说,素云的确了解金贵,知道金贵
最想听的是什么。这一番话下来,金贵
心里舒坦了不少。
只见金贵脸上的怒气渐渐散去,眼中不由地露出了些许得意之色,不屑地挥了挥手,似是轻描淡写道:“罢了,你说的也是,我跟她这么一个怂包计较什么,真是没得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了。
倒是这那黄嫔,也是个没脸皮,堂堂一宫的主位,现在居然都给一个小常在画起画来了,亏她还能这般高兴。想当初她黄氏也是得皇上宠
之
,现在居然沦落到连一个不得宠的常在都要去周到,真是可悲。”
想到黄嫔如今的这个境遇,金贵眼中不由地闪过一丝痛快之色——她可没忘记年初一那天给太后行礼、黄嫔嘲讽她一事!
“都快一年了,黄嫔别说侍寝了,平时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得,可见是彻底失了宠了,黄嫔现在自然谁都不敢得罪,自然是面面周到。要不是皇后娘娘眷顾她,她在这后宫怕是连站的地都没有了。”提起黄嫔,素云也不禁有些唏嘘。
想当年这黄嫔也是颇得盛宠之,现在却落得这个地步,还真是世事无常了。
金贵嗤笑一声:“她倒是聪明,知道皇上是无论无何都不可能在宠幸她了,就死赖活赖地扒上了皇后这条船,哪天要是皇后这条船沉了,她也就完了。”
“主儿,慎言。”金贵只顾自己说的痛快,却把皇后也编排上了,吓得素云一声冷汗,连忙提醒。
“这么小心做什么,这里又没有其他,我在自己屋里说两句闲话还不能够了吗?”见素云这害怕的模样,金贵
顿时觉得心中有些腻味,没好气道。
“这皇后也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对这个失宠的黄嫔这般照顾,甚至还放任自己的两个嫡子嫡去亲近她?怎么?皇后想通过关照一个失宠的嫔妃来显示自己的仁德贤惠吗?”
见金贵说的话越来越过分,素云的
是越发紧张,一边瞅着外面的动静,一边用眼恳求着金贵
:“主儿,到底是隔墙有耳,咱这咸福宫可住着贵妃娘娘呢……”
素云发现,自从自家主子自皇上登基后,因为位份的事,对皇后是越发的不满了。平时还不显,这一私底下,对皇后却是越发的抱怨了。素月也不是没有劝过金贵,但是收效甚微。
果然,听了素云的话,金贵眼中的不满之色越发浓了,冷笑一声道:“是啊,我倒是忘了,咱们这宫还住着一位贵妃娘娘呢。后宫这么多空着的地,皇后娘娘却特特地让我和贵妃娘娘作伴,怎么?是怕我一个
一宫寂寞吗?呵呵,那皇后娘娘还真是怜惜我怜惜地紧呢!”
这也是金贵对富察皇后又不满的一点了。当初分宫的时候,潜邸明明没有几个
,就连不得宠的海常在都能独得一个永和宫,她却还要和高贵妃挤在一个宫里,天天还要向她去请安、受她的摆治。每每想到这里,金贵
对皇后的不满越发
了。
“主儿,皇后娘娘不是这样的……”
素云刚想为皇后娘娘说两句,金贵就不耐烦了:“好了,我已经够心烦的了,别在我而跟前念叨了,你去看一下早膳,我这里让香冬进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