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宰相诧异道:“为何未听闻兵戈之声?”
“因为刀刃缠了丝麻。”处邪朱闻冷冷说道。
副侍卫官一顿,即道:“大真是料事如!不错,则南依的
用的弯刀上都缠了丝麻布,只露出刀
尖锐的部分。这样既能伤
,还能不发出任何声响,最适合暗中行刺。”
处邪朱闻没什么表:“多年前她就用这种办法,只带了十几个
,就潜
了北方最大领主的封地,在没有一个护卫被惊动的
况下,只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杀掉了那个老
。如今,不过是把同样的招数用在我身上。”
扶引殷勤奉承道:“多亏大英明武!早就料到则南依会有此举,因此早早就做了准备!任她则南氏再狡猾,也绝对预料不到,大
您的寝宫内根本没有
!就算他们攻进去了,也不过是掉进您的陷阱罢了!”
老宰相看了扶引一眼,略有顾虑:“大,则南氏毕竟是占据了整个北方的大族长,若是对她赶尽杀绝,难免不会引起其他族长的恐惧,倘若……”
“其他族长?”扶引很不屑:“除了则南氏,还有谁能与大手中的力量抗衡?宰相大
难道是在暗示辛良族会背叛?不可能!辛良氏对大
忠心耿耿,就连辛良遥被杀,族长都毫无怨言,有何可惧?”
“这……”
扶引又道:“何况则南依早就该死了,要不是况有变,几
前她就命丧荒野了。”
那一,在针对则南依的刺杀失败后,侥幸逃回来的刺客被处邪朱闻处死。
被杀前,他告诉摄政王,则南依手下有一名新来的护卫,此武功高强,多数刺客都是命丧他之手。
“哼!”想到这里,扶引颇为不忿,刺杀则南依是处邪朱闻给他的任务,任务失败,他自是心有不甘:“不管他有多厉害,只要他今
敢来,大
定会让他有去无回!”
有侍卫急急从殿外走:“大
!寝殿的侍卫快要撑不住了,则南氏就快攻
殿门了!”
副侍卫官立刻道:“属下这就带——”
“不急。”处邪朱闻往殿外走去。
所有都跟在他身后,紧随他登上了寝殿外侧的高墙。
此地隐藏在楼塔的影中,无法从其他地方被
看见,却能对下方的景象一览无余。
摄政王寝殿东侧门外,侍卫的尸体遍地横陈。
则南依的死士刀法高超,一路突袭至此,竟然无有一损伤。
处邪朱闻为了引诱他们,调离了当值的大部分侍卫,只留下不到三十
。
为了做戏做得更真些,他没有告诉那些被留下的侍卫即将遭遇的刺杀,这样当则南依带
潜伏进来时,他们才会真的奋起抵抗。
如此一来,则南依就会更相信处邪朱闻就藏在殿内,便能断了撤退的念想。
此刻,还有战力的侍卫不过十余,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死在则南依的死士刀下。
如此,在则南依与他的寝殿之间,再无阻拦之。
老宰相见战局胜负已分,担心节外生枝,向处邪朱闻提议道:“大,则南氏即将闯
寝殿,不如现在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就让她闯进去。”处邪朱闻饶有兴致地观赏着下方的打斗:“我很想知道,当她看见寝宫里空无一的样子的时候,脸上会是什么样的溃败表
。那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希望她不要让我失望。”
就在这时,原本守在殿门外远离战局的几个侍卫,突然一个挨一个地倒下。
事的发生没有征兆,似乎有
在暗中放冷箭。
处邪朱闻细长的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迅速锁定了暗箭出的方向。
箭之
藏在廊柱的影子后方,只能看见他伸出来的手上举着一把袖剑,看不清他的真容。
片刻后,有侍卫注意到了他的举动,挥刀砍了上来。
那收起袖箭,倏然拔刀迎敌,因此露出了身形。
只用一眼,处邪朱闻就认出了他的脸。
“杜昙昼。”他用焉弥语念出了一个一点都不标准的中原名字,彻骨的寒意从咬紧的齿缝中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