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情痛苦,抬手捂住眼睛。
“女人手里捏着锋利的美工刀,刀尖深深扎进了颈大动脉,鲜血汩汩往外涌,家里到处都是血。”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等我反应过来时,我老公扔开了给人止血的床单,他也半身染血,抱歉地冲我摇头。”
“孟年……我们都忽略了她,我被吓傻了,呆呆愣在原地,直到我老公走过来,把我和她都挡住,抱进了怀里。”
“我们如果早回去五分钟,悲剧都不会发生。”
“如果那会我们把孟年独自留在门外,她也不会撞见她妈妈惨死的那一幕。”
“那份工作后来是信念在支撑着我,不然我真的做不下去。我是一个成年人,要保护好那个小女孩。我总是带着她在身边,关注她的成长,直到她小升初考进一中,和我分开,我才从学校辞了职,回家开始进行长达一年的心理疏导。”
“那一年是我最痛苦的一年,午夜梦回间,总是梦到那个女人哭着把孩子交到我的手上……”
“我都这么痛苦,我不能想象孟年是怎么度过的。”
“她会不会也像我一样,半夜被噩梦惊醒,然后一直哭到天亮……”
“……”
刘茴玉的老公来把人接走了。
叶敛坐在位置里,一直坐到天色将暗。
电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