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来找我们?你是不是急昏了?”
“不找你们找谁?我的欣儿,你说,是不是你们找绑的她?”吴氏一见周氏,疯了一样冲过来抓住她的胳膊,双目赤红表
狰狞道:“一定是你,因为七娘,你恨不能剥她的皮吃她的
,她才十七岁,你怎么下得去这个手?!我跟你拼了!”
周氏被状若癫狂的吴氏给惊呆了。
“你放开我娘……”急之下,孟允棠上去想拉开吴氏,却有
比她动作更快。
孟础润冲上前去一把将吴氏推出老远,摔了个四仰八叉,挡在周氏与孟允棠去前面道:“要发癫去别处发,我阿爷还要养伤!”
吴氏摔愣了,回过来后,脆也不起身,就坐在地上嚎啕起来。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孟老夫在一旁跺着龙
拐杖唉声叹气。
床上的孟扶楹瞧着这成一团,一个
两个大,恨不能原地升天算了。
周氏看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吴氏,心知单是孟扶林被抓,绝不可能让她失态成这般模样,便问孟老夫:“母亲,到底发生了何事?”
孟老夫面色灰败,仿佛一夜之间被抽
了心气的模样:“昨
下午,欣儿找回来了。
还活着,只是被拔光了牙齿,割断了舌
。”
孟允棠吓得用手掩住嘴,周氏也惊呆了,就连孟础润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
“真不是你知道郑家不休她之后,派做的?”孟老夫
盯住周氏。
周氏整理一下绪,道:“便是为了给儿孙积福,我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除了你们还能有谁?欣儿她一个姑娘家,这么多年来,得罪的也只有你们而已。”吴氏不信。
“你若不信,尽可去官府告。”虽是惊异于孟雅欣的惨状,但对这个一而再害自己的儿,还不知悔改的侄
,周氏是真同
不起来。
孟老夫道:“先不说此事了,当务之急,是把老大给救出来。你们与卫国公府关系好,去求一求贺六郎吧。”
孟扶楹闭着眼睛假寐。
周氏心中厌恶至极,道:“母亲,我们家也就靠着往那点
分与卫国公府寻常走动而已,若说关系好,又怎及得上对贺家有恩的汝昌侯府?母亲何不去请张家帮忙想想办法呢?再者那两车货又不是大伯的,他想脱罪,将货主供出来不就是了?”
孟老夫被周氏这般半
不阳地讽刺,恼怒不已,但此刻
在屋檐下不得不低
,不能冲周氏发火,只得呵斥吴氏:“别哭了!
还没死呢!”
……
大明宫太和殿。
太后一双凤目紧盯着贺砺,一脸不虞,道:“他身边的奉茶都招了,你还不如实道来?”
贺砺放下茶杯,抬起脸来微微一笑,道:“此事确实是我与太子共谋。”
太后见他认了,愈发觉着不可思议,怒道:“他才多大?你怎能让他配合你行此险招?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是不是?”
贺砺色镇定,道:“姑母,太子行此险招为的不是配合我,而是为你和圣上分忧。他知道你与圣上现在必须表现得不偏不倚,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你们难做。我动手,秦衍还是会把我的动机往复仇上想,不会对你和圣上有过多的考量。太子年纪虽小,但有勇有谋,具备身为一国储君最需要的坚韧品质,姑母大可放心了。”
“放心什么?他为了杜绝童廉临阵退缩的可能,事先让奉茶将两茶杯互换,仅这一个举动,便能叫秦衍知道,他是参与其中的。”太后道。
“那又怎样?便是太子表现得与他秦家亲近,难不成秦衍就能不想自己有个外孙当储君了?出了这件事,姑母正好趁机将东宫上下仔细排查一遍,该杀的杀,该换的换。东宫安全无虞,外有我继续掣肘,秦衍老贼无暇他顾。”
太后斜眼瞧着他,道:“你事事思虑周全,怎么还是让童廉没开就死在牢中了?昨
一早出狱,做什么去了?”
贺砺道:“姑母,都会有些不欲旁
知晓的私密,侄儿也一样。童廉死,只不过是少了一次攻讦秦衍的机会而已,这种程度的损失,侄儿能承受,相信姑母也一样。”
太后看着他眉眼低垂,却暗藏桀骜的模样,没再说话。
这个侄儿回京时间不长,但她早已看透了,他不是个易于掌控的。
这也正常,用总是会有这样的烦恼,得用的不好掌控,好掌控的不得用。
但嘛,就如他所言,总有些不欲旁
知晓的秘密。为何不欲旁
知晓?因为旁
一旦知晓了,这秘密,就会变成他的软肋。
或许她也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观念了,与其让他找个有实力的岳家变得更不好掌控,倒不如静观其变。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孟家,孟七娘,说不好,就是他的软肋。
贺砺出了大明宫,一路向南,在崇仁坊与胜业坊之间的街道上遇上刚从胜业坊里出来的晏辞。
晏辞脸上伤痕未消,心事重重的,一抬见了贺砺,也没理会他,调转马
就要走。
阿爷下狱,他急着去探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