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雨中罚跪？是真是假？”
“嘿，”魏璋用力一拍学生肩膀，“有这灵醒的劲儿，放学习上多好。赶紧休息，明
上午是金老和傅主任的课，下午是韦主任和花主任。”
“啊……”译语组的学生们极小声地哀嚎着，小跑开溜，落地无声。
东宫洗马与魏璋
换了一个眼。
抢救大厅的电子挂钟，指针不紧不慢地走着，完全不理会程兆尹的焦灼。
外面的雨变大变小了好几次。
程兆尹只能安慰自己，跪在飞来医馆里面，总比跪在外面淋雨要好得多，却全然不知，进
医馆后的每一步行动，都在旁
准的控制之中。
……
晓时分，山雨未停，国都城的钟鼓声准时响起，震动整个飞来医馆。
事实上，能被钟鼓声吵醒的，只有特别难熬的程兆尹四；连皇后殿下与太子殿下都能做到，听完再睡。
此时，先后下山调查的旅贲军队正和队副，穿着蓑衣，踩着一波又一波的钟鼓声，在“梯索”间不断向上。
等钟鼓声完全停止时，他俩已经站在飞来医馆的门外，给他们开门的，不是别，而是早起晨读的王一一小朋友和跟读的盲童。
盲童在一一的指导下，向队正队副行了礼，脆生生的童音悦耳：“今天早晨食堂有花色点心、小馄饨、大馄饨、糖芋苗、锅贴和鸭血
丝汤。”
“行，知道了。”队正和队副两直奔食堂。
程兆尹以为天亮以后，皇后与太子殿下就会起身，看到他们四跪了半夜，多少能有所触动，就会让他们起身。
万万没想到，他们四先看到旅贲军队正和队副飞奔的身影。
之后又看到魏璋和学生们经过走廊，消失在尽
。
最后是一名穿着医馆衣服的大郢
子，特别冷漠地行礼，然后开始扫地拖地，把他们四当成候诊椅一般。
在大郢，在有主的屋子，主拿笤帚扫地就是逐客赶的意思。
程兆尹只觉得这名子有些眼熟，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凭着多年直觉再次感受到了敌意。
在走廊与二楼联接的楼梯间里，急诊保洁张阿姨不断安抚柳巧：“没事，都会过去，公道会来的，别急！”
柳巧用力点，和张阿姨完成了所有的晨间打扫，又赶到门诊三楼眼科的临时病房，照顾刘阿婆的洗漱和早食。
刘阿婆听说京兆尹、都尉和卫尉上山，起初还受惊不小；后来在柳巧的解释下才知道，他们上山不是为了抓捕她们。
七点二十，医护
水般走进抢救大厅，视四为路障，绕过时都显得不耐烦。
早晨七点半，抢救大厅的大查房和床旁班开始，除了两名皮
伤严重的武侯，其他病患们的身体都向着良好的趋势发展。
进展最快的是年龄最小的病崔盛，血生化和血常规的指标，几乎两天一个样，安主任非常欣慰。
第二快的是最听话的病太子殿下，傅主任预设的目标，每天都能达到。
第三自然是皇后殿下，在中医科医护的帮助下，已经行动自如，虽然走路速度仍然偏慢，但酸胀疼痛都消失了，每天都忍不住在抢救大厅里遛弯。
但医护都知道皇后担心太子殿下，自然没提出院的事
。
病患态度转变最大的张医师和周奉御，经过
服药物的调节，他俩的血压已经趋于正常，血糖也回到了正常阈值。
按内分泌科主任所说，他们只需按时服药，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样的形，是医护员最喜闻乐见的。
查完房、完班，回值班房补觉的，去食堂吃早食的……又一批医护员们水般的穿过“四障碍”离开抢救大厅。
程兆尹四筋疲力尽，却不得不维持着最标准的跪姿，双膝下面已经木得没了知觉。
正在这时，皇后在床帘里，由婢们洗漱更衣，就在她打算吃早食的时候，被安主任拦住：“殿下，先去门诊做个b超，然后再回来吃早食。”
皇后身边的婢立刻双手接过b超通知单，轻声问：“殿下，给您取个
椅？”
皇后轻轻摇：“不用，本宫走过去。”现在走路成了一种享受，去哪儿都只想走走。
于是，婢们扶着皇后，自动门打开，只见四个形障碍物杵在地上。
皇后轻声道：“瞧本宫这记
，免礼。”
幸福来得太快，谁都不敢想信，程兆尹四赶紧行礼：“谢殿下。”
皇后扶着婢们的前臂：“快让开，别挡了医仙们的路。”说完，就向门诊大楼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