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言语,无法欢笑,甚至无法流泪。01bz.cc
到最后只能麻痹自己,就当自己已经没有了意识,就当自己只是一棵树吧。
可不论怎么欺骗自己,他仍然都是清醒着的。
他比能在自己领域游的地缚灵还不如。
这就是他曾经心心念念所要追求的。
可现在又有谁能听到他的后悔呢?
又有谁能让他解脱呢?
……
又到了一年的盂兰盆节。
今夜,还是满月。
们又在为祭典开始忙碌起来。
相传今夜,们能穿越古今,与从前逝去的
们相遇,诉说遗憾。
也许有些会害怕这些已逝之
的魂灵,但有些魂灵,却是一些
终
心念却无法再见到的存在。
如果能有幸相见,便是明的恩泽。
即使知道这里没有明,但他也依然在每一个盂兰盆节都乞求明,让他与已逝的心念之相见。
可每当想到这里,他才后知后觉地悲伤,早在最初,世离世的时候魂灵就不知所踪。
世是无魂之
,那她的魂灵会在哪里?会在黄泉之地么?
她又是否会在黄泉门开之时回到现世,回来看看她曾留有过痕迹的地方?
祭典的喧闹声从远处的村镇里传来。
这里,依然只有他一孤寂地伫立,夏末的夜,连晚风都不曾吹来。
太难过了,太寂寞了……
他该如何表达他的感,他该如何宣泄他的悲伤。
森安的天逐渐沉了下来。
社后山处的椿树开始簌簌抖动,枝叶纷纷坠落。
若是有近看古树的主
,会惊惧地发现这棵树在渗血,在不断渗出血
……
好怨恨啊,他好怨恨。
他已经察觉不到他在流泪了,他只是不断宣泄他长年的悲伤和寂寞。
就在这时,一阵少年少嬉闹追逐的声音传来。
“嘻嘻,你来抓我呀,你抓到我,我就把风车还你!”少的声色清甜,逗着身后追来的小少年。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把风车还我!!!袖子姐!”似乎缺少锻炼的白净小少年气喘吁吁,总是追不上前方的少。
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来到了社的后山,一般不太允许游客进的地方。
穿着蓝色和服的少
站在树下,回
望着下面台阶处的小少年,将七彩的风车背在身后巧笑着对他说:
“安太,你要是答应以后跟我结婚,我就把风车还你。”
看着这个少,他想起了
世,甚至将
世从前活泼灵动的模样印在了少
的身上。
就像看着世在说话一样。
那小少年听见少大胆的话后,似乎被吓到了,但是犹豫了一下又期期艾艾地对她说:“那……那我要是答应了,你就把风车还给我吗。”
“嗯。”少笑着点
,像是后面又想起什么恶作剧继续逗少年。
就像明听见了他的祷告般,让他能再次见到自己的心念之。
可越是用力地看,越是仔细地看,这个孩都不是
世。
不是他的世。
他的世依然没有回来,这不过是明对他开的一次玩笑罢了,笑话他的痴心妄想。
笑话他生不能,死不能。
所以他想着,那他堕魔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了?
他堕魔的话……
渗着血的藤枝像妖异的爪牙张开,朝着一无所知的少袭来。
“那我……答应。”男孩害羞地小小声回到。
“你答应什么?”孩像是没听到一般要男孩再说一遍。
然后男孩鼓起嘴像是豁出去一般喊道:“我说,我答应长大后和袖子姐……”
“袖子姐小心!!!”
男孩的视线不小心看到了孩的身后,蓦然脸色大变扑了过来想救她。
而孩看到男孩的反应呆愣住,本能地往后看去——
无数从黑暗中伸展出来的滴血藤枝朝她袭来,时空一瞬间像是静止了一般,让她都听不见身后安太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忽然,四周生起了白雾。
孩和男孩都不见了。
这如迹般景象让滴血的藤枝停了下来,垂落在了地上。
似乎是要对他进行审判一般,白雾越来越浓郁,渐渐隔绝了间现世。
对于堕魔的“”,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呢?
会就此消散么?
树内的椿绚笑了,然后闭上了眼睛。
但等了很久,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他听见了一声声童稚的,清脆的,充满欢欣的祝告歌乐传来。
像是冲了什么迷障一般,如甘泉般透进他已近枯萎的心中。
久远而又熟悉。
于是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就发现浓雾已散,场景也已经变了——
围绕着他的一周摆放了整齐的火把。
火把一直通向到道两边直到最低处的鸟居处。
树下前方已经搭建好了祭台上,一个穿着和服盛装的小孩就站在正中央。
她侧两边各戴着一朵红椿花,穿着金
色的和装,手执一把为她专门订制的小金扇,像个可
的古典娃娃。
她在台上一蹦一蹦地像小蝴蝶一样卖力跳舞和歌唱,这都是她自己编的歌曲和舞蹈,因为外婆说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她的努力和诚意,这样椿藤主大才会高兴。
来年继续护佑她不受邪异的侵袭。
这是她第一年在盂兰盆节感谢椿藤主大对她的护佑。
舞蹈和歌曲和专门训练过的巫姐姐们比简直毫无优美可言,但好在童趣与真诚,在舞蹈结束之后,让观看她“演出”的大
们都笑着为她鼓掌叫好。
而他也笑了,他也想为她鼓掌,为她叫好。
于是她也骄傲自信地提起自己的小和服衣摆,给大家鞠躬“谢幕”。
然后便直直望向了他的方向,灵动弯弯的眼中像是在问他:世跳得好看吗?
让他本能地想回答好看,却骤然发现,世问得是端坐在他树下的这个
。
这个戴着木质面具,他看不清脸的。
作者有话说:
第242章 椿之绚歌5
◎她这份渎的罪孽,将继续累计在她后世的生里。◎
在椿绚即将堕魔之际, 是那个小小的世,用她充满希望的歌声和舞蹈唤回了他,也唤醒了他。
将一切都拉回到了原点, 拉回到他最熟悉的地方。
只不过不同的地方在于,曾经的他是坐在树下的那个, 如今的他却是一棵只能看而不能动弹的椿树。
而现在坐在树下扮作是椿藤主身份的那个, 那个本应是他自己他最熟悉的
才对,可是他现在却看不清树下坐着的那个
。
即便将那个的木质面具摘除,他的整张脸都是一团模糊的, 不仅是一团模糊,看在椿绚眼里他甚至还无比地冷淡。
他细碎的记忆里依稀记得,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