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贱！”
“是我贱还是你贱？堂堂的一帆大小姐，非要跟我争什么呢？”
“明明是你要跟我争！是你嫉妒子猷哥哥喜欢我，你就用下贱的方法勾引他！”
“啪”地一声，苏拉给了杜荔娜一耳光。
杜荔娜大脑中一片空白，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自己从身体到
格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苏拉收起了戏谑，眼睛里终于流露出真实而刻骨的恨意。
“我就是下贱。”
“杜荔娜，你有没有想过，你凭什么让别喜欢你，真的就因为你善良可
吗？你就算是残废了，毁容了，心理变态了，也一样有很多喜欢你，因为你是你爸爸的
儿。”
“但是真实的你是什么样子，你自己知道吗？你哭又虚伪，自私又假装大度，好面子又要求多。从一开始，我根本不想搭理你，不想
费时间给你补习，陪你聊天。是你非要贴上来，用我来衬托你有多善良。”
“下贱的不配给资本家的小公主提鞋，你们的一点点善意我都得高高供着。下贱的不配有喜欢，不配穿漂亮的衣服，不配化妆，不配演讲，不配和公子哥跳舞。下贱的只能通宵念书，才能跟你们坐在一个教室上课，只能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坑蒙拐骗，才能跟你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下贱的，就顾不上善良了，只能先顾自己。”
大雨倾盆而下。
远处的拐角后，有车辆驶来，折
的车灯照亮了苏拉锐利的面庞棱角。认识两年多，苏拉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杜荔娜目瞪
呆。
那被大雨浇透的灵魂突然
顶而出，沉默冷峻地注视着两个孩聒噪的叫嚣。
一个向另一个咆哮。
一个狠狠推搡了另一个。
一个摔倒在地。
银白色的小面包车披着
雨冲击成的外壳，闯
了灵魂的视线。车
与影轰然撞击，纤细的身体如一张薄薄的剪纸，轻轻飘起，重重沉下。
水晶高跟鞋从白皙的脚踝上松脱出来，歪扭地躺在雨与血的
汇处。
很久以后，排山倒海的痛意汹涌而来，灵魂回归
*体，陷了万劫不复的黑暗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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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后，裴老师的心理咨询室。
杜荔娜望着对面相框里那只没有脸的猫，梦游一般说出自己的记忆。
裴老师放下笔，用一种没有感
但很柔和的语气问她：
